本来这样也称不上万恶,但两个成年男性,抱着难免擦枪走火,更何况还有激素加持,所以不算今天,就同居的七天里,四天都要擦下枪,走个火。更令人难受的是,李一铭每次都还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余韵悠长,濒临失控······
顾榷眉毛轻轻抽搐了下,面上仍是淡定的喝了口杯中的柠檬草茶,不浓,有些淡。
“按时吃就好。”顾寥点点头,看了眼表。
“要走了?”顾榷瞥了他哥一眼,问道,“不留下来吃个午饭。”
顾寥站起身,理了理袖口,笑说:“下次吧,二爷交给我的事可不敢怠慢。”
顾榷轻咳一声:“慢走不送。”
顾寥嗯了下,想到什么似的又说了一句:“万事凶险,胜者王,败者亡,给自己留条最安全的路。”
顾榷没说话,轻轻叹了口气,顾寥听到他这声叹气,心下了然,揉了把好久没揉到的弟弟的头,离开了别墅。
李一铭在自己房间里呆呆坐着,他想了很多东西,12岁父母的离奇死亡,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MD找到正在发高烧的他,并把他带了回去,与四十几个少年一起没日没夜的训练。刀,枪,棍,拳法,格斗,侦察,样样要训练到完美。
16岁执行第一个任务,他记得很清楚,在那个任务中,他是一位重要人物的保镖,任务完成的很好,但他也被砍了一刀,留下了第一条因为任务而有的伤疤。
16岁的李一铭很骄傲,一回去就兴奋得跟个猴子一样,回训练场的路上都是跑的,跑的又急又快,过转角时一个没刹住,和另一个少年撞了个脑瓜吨。
两人的头上都被撞出了大包。
小李一铭皮糙肉厚,训练时天天有这种伤,不过一秒便恢复了过来,想着要去扶那个被他撞到的人。
谁知,那个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少年也跟个没事人一样,打开他伸过来的手,冷冷淡淡的瞧着他,声音也是没什么起伏:“你干什么。”
李一铭看这人面生,又长得这么好看,一时间没听清他讲了什么,脱口道:“我叫李一铭。”
那少年冷哼一声:“谁管你叫什么——手怎么了。”
小李一铭一时没反应过来,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
被刀砍到的伤口裂开了,此刻正淌着血,看上去颇为吓人,但李一铭却更加兴奋起来,他眼睛亮晶晶的指着自己的手臂,豪迈开口:“出任务被砍了一刀,不疼!”
那少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李一铭被他看得发麻,放下指着自己手臂的手,挠了挠后脑勺,尴尬一笑。
“很厉害,继续加油。”
“嗯?!”李一铭眼睛瞬间瞪得溜圆,“什么?!”
那少年又用那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李一铭顿时笑得真的像个智障。
少年人一顿,随即啧了声,径直越过李一铭朝前走。
李一铭拉住他,笑得没心没肺:“你叫什么,我训练完去找你玩啊。”
“松手。”少年人轻飘飘丢下这句话,掰开李一铭的手,快步往李一铭反方向走,很快就消失在电梯里。
李一铭愣了会儿,也走向训练场,他还没忘记要去炫耀伤口这件事。
可是炫耀是炫耀了,也收到了一堆的“所以呢?!”“那咋了?!”“根本无人在意好吗?!”诸如此类在他印象中可以被称为殿堂级别的赞美,可总感觉缺了什么,好像怎么都比不上那人淡淡的一句“很厉害。”
16岁的李一铭感觉他自己可能有点毛病。
现在25岁的李一铭感觉他自己病的更重了。
有意无意听到的对话萦绕在他耳边,他又开始无意识的扣指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毛病。指甲被一点点扣下,脑子里少年的脸和顾榷的脸重合。
二爷的计划是什么。
“李一铭。”
!
李一铭一惊,抽离的思绪被吓回,他望向站在他房门口的顾榷,和顾榷对上视线的一刻,指尖的痛感复苏,他有些无措的低下头,那里已经渗出血,肉翻了出来。
“呃,”李一铭将手藏到身后,有些尴尬的笑笑,说,“老大您怎么上来了,顾总走了?”
顾榷不语,眼神冷得像冰,他抱臂倚着门边靠了会儿,然后一语不发的转身离开。
“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