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一回房,忍冬的笑脸就拉了下来,阴飕飕的眼刀刮过景元的每一寸肌肤。
景元叹气,无奈的对忍冬问:“这次又要干什么?”
“脱!”掷地有声。
确定彦卿已经睡下,他们这次睡的是忍冬小院的房间,声响不会影响到任何人之后,景元乖乖的开始自己扒衣服。
染上体温的温热布料脱离□□,间隔涌入的微凉空气抚过肌肤,激起一颗颗小颗粒。
景元在紧盯着他的视线中,恍惚回想起了每次被置于这种扫视下的颤栗感,冰冷、剖析、一种要被生吞活剥的直视……全是那些见色起意的没脑子女孩带来的。
想到这些,就会回想起之后发生的。
每次不同的要求、不同的感官,都带来跟他第一次时一模一样的失控与狂乱。光是回想,眼尾就已经带上了一抹猩红。
“干什么呢?快点!”啪,是后腰被拍击的声音,带来一瞬身体的紧绷。
景元加快了动作,但莹润也侵占了他的眼睛。
忍冬伸手掐着他的下颌,扯脸,凑到他的眼前,轻笑着说:“怎么还是这么敏感啊?都几次了?”
第一次,景元垂下了眼睫,挡住了自己无措的视线;第二次,景元轻掀了一点,盯着面前随着说话开合的红润唇瓣;第三次、第四次……
他一点点习惯了,并在这次,双眼直直的向面前人展露了自己的渴望:“唔……因为乖~你才会允许我之后的放肆。”
“所以回回都这般勾起我的欺凌欲,然后反把我欺凌?”忍冬白皙的指尖揉蹭着景元的唇瓣,感受到扑到掌心的灼热又潮湿的热气,像在跟一只大型猛兽隔着笼相处。
她说:“夫君~你可真是个黑心肝的虚伪派啊~”
“夫人,为夫还有一张让夫人感兴趣的脸呐~这个可别忘了。”
就跟指令一般,囚笼的钥匙被主人丢给了猛兽。破笼而出的猛兽笑吟吟的把关押自己的主人也压入了自己的囚笼,面庞除了那双颊艳丽的红晕和眼尾的猩红,再难见之前那般的弱气。
“长夜漫漫~景元可得与夫人小心珍惜啊~”
银白幽黑交缠,昏暗的环境中,粗喘求饶交叠不止。
天,亮了……
步伐矫健的男性解开缠绕在房间门上的黑铁锁链,在金属清脆的响声中,遗留在床榻上的女性只是慢悠悠翻过了身,顺便扯被子蒙住了头。
男人收起锁链,回头见此轻笑了一声,轻步走过,慢慢拉下了她头上的被子。
唇瓣红艳欲滴,眼尾留着一道清晰的泪痕,发丝凌乱铺盖在白色的枕头上,黑白相印,色俞黑,唇俞艳。而被下,不用看,他都知道,红白相应,最是可怜。
“我走了,中午给你带吃的。”他轻声说。
女性眉眼轻动,没有睁开,只是从被中蠕动着探出了一只手臂,确是几道红色咬痕交印在雪白的胳膊上,挥了挥,赶人之意明显。
一步三探,男人走出了房间。
“将军……怎么这么早……”呼呼大睡却被强制拉扯起床的彦卿眼都睁不开,正被景元抱着靠在肩上走向演武场。但他半睡半醒间,却嗅到了师娘身上的清苦药材气息,大约是错觉吧……明明抱着他的是师父来着……
倦意困顿的少年只是脑中想了一瞬,很快抛之脑后。
把家里会去吵闹忍冬的彦卿送到演武场后,景元一脸如常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在来来往往隐晦打量的视线中,他一脸平静的处理起了积压的事务。
而在神策府守卫的云骑、来往申报的官员,则是在忙完自己手中的事后,又不约而同聚集到了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将军真惨啊……这次可是在眼尾都留下了抓痕……”
“能有我们惨?我们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爱盯着将军的家事看?将军又不是无力反抗,他自愿的啊!”
……
来来去去,翻来覆去,罗浮神策将军,帝弓七天将之一的景元将军又被家暴的消息就这般又传了出去,惧内名声更显。
而忍冬的恶女之名,也继续在仙舟上流传着。
真是,红颜祸水啊……
红颜是景元将军,祸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