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好不要想比较好,那家伙的脑回路也是神人了,零个人能想明白。”
许斩霜撇了撇嘴,对此持悲观态度。
“嗯,也许吧,但不推测一下一下怎么能清楚呢。”
“好吧,那舟酱觉得,古霄他是为什么而尖叫?”
思绪转来转去,非要想的话,一定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或痛楚。
“如果之前的推测正确,那么当时他捧起的那颗心脏就是自己的。”
“所以说他毫无防备的揉搓自己的心脏,被疼得吱哇乱叫了吗?那…那很权威了。”
……
眼前人好像在拼尽全力憋笑,算了权当活跃气氛。
“不过他是尖叫之后消失的,我们走这个并不长的甬道,要花费多久时间呢?”
“舟酱,我要提醒你,我们在做噩梦,这不是本格派推理。”
莫舟子神色一滞:
“我知道,但我依旧觉得他就是在这件屋子里消失的。”
“从甬道到这里,是有去无回的死路,他若是自己走,我们一定可以在门口碰上他。”
许斩霜正色:
“但我们没有看到他,他消失了。”
“试问,谁能在这里自由无阻的穿墙而过呢?”
莫舟子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
非要说的话,那颗曾在莫舟子手中短暂呆过的硬币,现在看来应该也被老板消化溶解。
“我想,它的确有你说的这种能力。”
空气仿佛被冻结。
“天呐,我想象不到那家伙死掉的样子。”
许斩霜无不感慨。
好吧,这怎么不是缓解气氛的一种方式。
“啊——”
这一声突兀的尖叫让许斩霜不得不暂时将更多截然咽入肚皮。
“舟酱你怎么了?”
“嗯,我只是觉得可能我们推理错了。”
“错在哪了?”
“也许那声尖叫的确是疼痛所致,但无心插柳柳成荫。”
莫舟子说着,再次大声喊叫起来。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室内陷入尴尬的死寂。
“欸…这个其实是,一个、一个测试?”
后知后觉的的莫舟子刻意避开了许斩霜探究的视线。
自己在别人眼里已经变成荒诞不经的疯子了吗?和古…不,比古霄正常几倍的疯子?
可恶快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形象啊!
不对…
如果老板都有将心脏硬币转化为流体的能力了,那当时为什么不把一看就像小偷的家伙也带走?
是不乐意吗?
还是做不到。
于是情真意切地看向许斩霜:
“抱歉,我得再叫几声。”
后者满头问号,已经被莫舟子的社交手腕彻底弄得失去了语言能力。
于是尖叫声此起彼伏,莫舟子感恩的发现许斩霜竟然也在叫。
……这个画面是不是太过诡异了。
她蹲下身,望着已经被霉菌和苔藓占领了大半的地板。
上面落满了灰尘。
对啊,灰尘。
灰尘自然而然留下了一串串脚印。
这其中应该也残留了古霄的脚印。
虽然已经踩得相当驳杂,但凭着尺码,还是能勉强辨认。
莫舟子停下了尖叫的同时比了噤声的手势。
如果没错的话,那么这家伙穿过工作台,又绕了一圈,绕了两圈…
然后在木门前,消失了?
“怎么停下了舟酱,找到他的踪迹了吗?”
“嗯…找到是找到了,但是这扇门通往的地方,是甬道之外啊。”
“也就是说如果正常情况下,那家伙走了出去,我们就是会碰见的,对吗?”
莫舟子无言点了点头,她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这里的灰尘是不是存在感太高了?我们当时进门的时候为什么没能注意呢?”
她如此说着打开了门,仅仅一门之隔,门内灰尘满室,门外虽然也发着霉,却诡异的一尘不染。
“欸、绝没有替自己挽尊的意思,我是说有没有可能,我们进来的时候这里就是没有灰尘的。”
莫舟子说着,重新关上了门。
“我看错了吗?这里什么时候有了一把锁?”
身后传来许斩霜的呢喃,莫舟子顺势低头。
原本空荡荡的锁眼出现了一把锁。
“我们躲避小小舟的时候,那个锁眼还是空的…”
事已至此,莫舟子好像有点明白古霄是如何消失的了。
那锁上生着锈,很破旧的样子,莫舟子长了个心眼,试探性扭动门把手。
咔哒。
已经锁上了。
合着这真是一个测试。
锁体本身镶嵌着一个个精致的转动齿轮,转起来很滑,与锈迹斑斑的锁本身完全不搭调。
这次可不是新时代电子屏,周围完全找不到任何线索。
黔驴技穷,她硬着头皮扒住锁孔。
这一看,还真看出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