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推辞,但公主力气大得很,她拗不过,只好跟着去了。
晋王不在帐内,仲安仲勇领二人去了马舍。
晋王立在马舍围栏前,正细心地替他的踏雪乌骓马顺着鬃毛。
许蔚兮只跟在公主后边道了声恭喜,便欲离去,不巧,齐王也在此地,她忙装作不识齐王般便走了。
没走多远,一个小丫头跟上来碰了她一下,那丫头也不道歉,往她手心里塞了张字条就走了。
她心跳如鼓,往背后看了回,晋王的视线却也正好远远地落在她身上,而一旁齐王只淡笑看她。
她收了视线,待走远了,遁入一隐秘无人处才敢展开那字条。
是齐王笔迹。
上书:今夜丑时 吴水之畔
阅毕,许蔚兮将字条塞嘴里咽了下去。
好难吃!噎死她了!死齐王!偏偏这个时候传消息给她!
她不禁暗骂。
***
当夜丑时,许蔚兮并未吵醒朱若和紫茗,她换上一身宫女的衣裳,独自一人去了吴水之畔。
夜半下起小雨,没有月光,很是难看清路。
她小心翼翼,每走几步就四下观望。
没人便好,遇上巡逻侍卫,她便说自己是淑皇贵妃宫中的女官,替皇贵妃办事。
吴水之上烟雾笼罩,地势偏僻,今夜又无月色,实在没什么人会来此地,是个“私会”的好去处。
她在吴水畔等了一刻钟左右,却始终不见齐王现身。
她有些戚戚然,心想,再等一刻钟,齐王不来,她便离去。
***
齐王殿内。
烛火只点了一盏,迷蒙灯火笼罩下,女子低低的吟声不断子帐内传出,似哭非哭,男子的喘声却并不分明。
察觉齐王退意,芸娘两只胳膊忙似疯了般缠上男人的颈项,又抚上那宽厚的脊背,不断轻柔挑逗着,指尖一路滑至相连处。
芸娘本以为这次齐王会都给了她,却不想,齐王忽而抽身下了榻,拢上衣物,十分厌恶般发了话。
“退下吧,本王今夜无甚兴致。”
芸娘拢了衣物,并不情愿般走到门首处。
齐王的暗卫来禀话。
“禀主上,上官云璇去了吴水之畔。还有一人也去了吴水畔,是晋王。”
齐王脸色一变,继而却又哈哈大笑。
他背对芸娘,负手而立:“好一个上官云碧,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又生是非。”
那暗卫问:“可要派人知会上官云璇小心有诈?”
“不必了,本王倒要看看,上官云碧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芸娘这时上前说:“殿下,这上官云璇也并不像肯听话的,您让她迷惑太子,可太子,并不像被她迷惑了的模样,且她行事乖张,不如弃子吧。”
齐王忽而大手扼住芸娘的颈项,那力道几欲让芸娘窒息。
“芸姬,你不过也是本王的棋子罢了。下次再敢非议她,本王就拧断你的脖子。”
“……”
他松了手,芸娘被他甩至地上。
她惊恐地跪了。
“芸娘失言,再不敢非议上官姑娘。”
齐王只冷对暗卫道:“看着芸姬,若她有异动,不必请示本王,即刻杀了她。”
暗卫称是,芸娘只冷汗淋漓跪在那里。
***
吴水畔起了一阵风。
许蔚许忘了眼低垂天幕。快要下雨了,潮气在鼻尖浮荡。
她已等了两刻钟了,齐王还未现身。
她想到今天那张字条。
那笔迹虽像齐王的,但细看,总不似齐王的笔锋凌厉。
难道是仿的齐王笔迹?
她中计了?谁引她到这里来?目的是什么?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背后,一只大手搭在她一侧肩上,她身子一僵,腰已被另一只手给狠狠地扣上了,力道几欲将她纤细腰肢勒断。
湿热的吻自颈项蔓延至耳珠那里,那轻吻似烟云般轻柔,不似腰间力道之大。
那人见她并无反应,竟加重了颈项间的吮吻,又迫使她转了身去面朝他。
晋王狭长的眸中,清冷下也多了一分柔情。
她怔然之际,晋王已抬起她的下颌,逼近她,灼热的气息。
却并不吻上她朱唇,只一下一下温柔地轻轻印在她光滑的下颌、嘴角、侧脸、耳珠,再到颈项。
他的撩拨是如此克制而温柔,她竟有些动了情,她闭上眼睛。
他瞳孔一缩,这才停止了那引诱般的抚弄,眸色一冷,贴在她耳畔咬牙切齿道:“你传信本王,难道只是为了让本王轻薄你。”
她还未明白他所言何意,他已吻上她一侧柔软的耳珠,含着,似亵玩般逗弄轻吻。
“上官云璇,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