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仪连忙追了上去,容仪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从楼上跑到楼下又从楼下跑到楼上,最后红衣女鬼在一处阁楼一扇门前停下,靠近门融了进去。
“还想跑?”
跑到门前容仪一脚踹开门看到的却是清容,眼里充满疑惑的看着她。
清容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清羽歌,一手放在她额头上为其输送灵力,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一抬头看到了自己的大徒弟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
“师尊。”
“你去哪了?”
“我……”
“手怎么了?”
“已经处理过了。”
当清容还准备追问下去的时候,怀里的清羽歌睁开了眼睛,看到清容即刻哭出声:“师尊!”
清容轻拍着她的背道:“怎么了?”
清羽歌哭道:“刚才有人要杀徒儿,刚才有人要杀徒儿。”
容仪连忙道:“莫不是做噩梦了?”
清羽歌摇了摇头道:“没有,是师姐救了徒儿,刚才匕首就离我那么近,是师姐用手挡住了。”
清容看了一眼容仪简单包扎过的手,又看了看清羽歌,温声道:“你知道是谁要杀你吗?”
顿时容仪心头一紧,若是清羽歌把刚才容云景所说的都说出来那,容仪也不敢往下想了。
清羽歌道:“是容氏,容氏的人!”
完了。
“容氏……”,清容眉头一皱,看着容仪受伤的手。
容氏也是名门世家,与清氏并列,却与清氏不和。
清容的母亲却是容氏之人,而清容这个名字估计是清泽为了讨好自己的夫人,所以孩子的名字里有个容字。
可是身为清氏之人,清容从小也耳濡目染,对容氏有所偏见,当然不会在自己母亲面前表露出来。
“那个容氏的人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清羽歌犹犹豫豫的看了容仪一眼,容仪的内心开始七上八下了,若清羽歌说出什么她这一世怕是完了。
清容轻拍着清羽歌的背开口温声道:“不怕,为师在,想说什么尽管说。”
若清羽歌说出什么……真的就完了。
“哐当。”
容仪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边捡边说道:“师尊,刚才可有看见一只厉鬼闯入?”
清容抬头疑惑着看着容仪道:“什么厉鬼?”
容仪道:“刚才徒儿追着一只红衣厉鬼,正巧那只厉鬼在这扇门前停下闯入,徒儿就进来了,然后就看到师尊,和师妹。”
见清容眉头一皱,一脸疑惑的样子,容仪又接着道:“这厉鬼是个女子,一身红衣倒像是嫁衣,头戴凤冠霞帔,就是没有眼睛倒也生得好看。”,容仪顿了顿歪着头笑接着道:“没有师尊好看。”
清容道:“你拿我和厉鬼比?”
清羽歌道:“师尊才没有厉鬼可怕。”
清容将清羽歌扶起,看着清羽歌,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可怕?”
清容也不想自讨没趣便道:“罢了,离秋,羽歌,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早些回去。”
“是。”
“是。”
清容起身走到门口时停下,回头望了二位徒弟一眼道:“离秋跟我来。”
“啊?是。”
容仪急忙跟了上去。
到了清容的房间内,清容扯过一把凳子对容仪道:“坐下。”
“好。”
自己转身进到屏风后,从梳妆台上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匣子。
清容将匣子放在桌子上,只见清容在匣子的上方轻轻敲打了两下,这匣子便打开了,从上方弹出了一个小把手,一拉发现隔层上放满了瓶瓶罐罐。
清容道:“手伸过来。”
容仪将手小心翼翼伸过去,清容抓着容仪的手腕,解开绑着手掌的手帕,看到那有两节小指指骨处还在往外冒血的伤口,眉头紧皱的如她的心一样被人死死抓住。
“疼吗?”
“不疼。”
“撒谎。”
“很疼。”,容仪顿了顿道:“但是包扎过了,不疼。”
“我怎么教你的,血都没止住。”
清容点了容仪手腕上的穴道,奇迹般止住了血,轻敲匣子的左边,取出里面的棉花和木棍,沾上烈酒,轻轻擦拭着伤口,将上面不干净的尘土血迹弄了个干净。
不知是点了穴的缘故,容仪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瞧得见眼前人格外认真小心。
清理了伤口,清容取出一小瓶药,轻轻撒在伤口上,抬起容仪的手翻了一个面,将另一面也处理好。
清容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我的结界被破了。”
容仪突然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慌,面上镇定自若道:“那厉鬼好生厉害,连师尊的结界都能破。”
清容抬眼看了容仪一眼道:“没有鬼气,是人为。”
容仪这下心里更慌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清容也没管容仪怎么接,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不停,自顾自地道:“其实你站在栏杆那往下看着我的时候我发现有问题,当你踩上栏杆准备往下跳的时候我知道了你被厉鬼迷了眼。我们这次下山就是为了这件事,这个月这里因为跳楼死了五个人了。”
容仪不解道:“可是这还开得好好的啊。”
清容道:“前四个都是无关痛痒的人,能压下自然能压下,毕竟银两能解决不少问题,可偏偏第五个却是个公子哥儿,家里有钱有势,找上了清氏求一个真相,而我与红娘是旧识了,她也找上我了,跟我说了面前的事,怕在死第六个人这青楼怕是开不下去了,而我们打扮成舞娘琴师恰好是因为跳楼坠下的地方正好是舞台,在那里望着最真切。”
容仪问道:“师尊,你就同意了?”
清容也不掩饰道:“她说解决了这件事她包我一辈子的冰糖葫芦和酒。”
其实也是一次历练的机会,也顺便宰红娘一刀。
“……徒儿可以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