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容仪疑惑时,刚才还在那门口跳台阶的清羽歌已经跑到了他们面前。
她道:“师尊,师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师?师尊?!
听着清羽歌这么一句,容仪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清羽歌”。
只见她一手抱着猫,另一只手扶着额头,一脸颇为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责怪道:“你啊你。”
这句换回了原声,与清羽歌稚嫩清亮的声音完全不一样,那声音低沉亦有清冷的味道。
真……真的是师尊!
清羽歌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突然想起什么锤了一下手掌道:“对了师尊,宗主有事寻你才叫我在门口等你们的。”
“不早说。”
清容随手把怀中睡的正安稳的小橘猫塞到容仪怀中,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容仪一脸震惊的看着她。
估摸着遇到这事这孩子估计一时也接受不了。
又抽出容仪手里的笑靥,迈着小短腿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身渡了回来,看着两个徒弟吩咐。
“传我令,门口那两个看门的弟子,每人抄十遍《弟子》给我,明日午时交,晚一时一刻加抄十遍,漏一个字多抄一遍,有什么不服让他们来找我。”
说完,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从里面扯出了一条线,线上绑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银铃,银铃底端绑着和笑靥剑穗一样的流苏。
将那颗银铃递给清羽歌吩咐道:“以这个为令。”
“是。”
说罢便转身走了。
清羽歌看着手中的那枚银铃,做工精细,整个铃铛是镂空的,镂空的部分可以组成一个“清”字。
“师姐,咱们去完成师尊交代的任务吧……”
一转头,看见自己的师姐还在那低着头愣愣看着怀里的小橘猫,那只小橘猫也在和她大眼瞪小眼。
容仪看着自己怀中的小橘猫,虽然早就察觉了一路上“清羽歌”的异样,认为是清容偏心教的清羽歌比较多,没把她往师尊的方面想,内心久久不能平复。
我刚才掐了师尊的脸……
不得不说清容的脸肉嘟嘟的掐着手感还挺好。
跌了两次在我怀里……
还当着她的面说自己吃醋了。
化作清羽歌的模样是为了护我吗?
一想到这些,就感觉已经无地自容了,脸上的红晕直接红到了耳根。
“师姐!”
“啊?”
“这猫,好可爱啊!”
说着便伸手想抱容仪怀里的猫,容仪倒也客气直接把猫塞给清羽歌。
这猫也是不怕生,呆在清羽歌怀里任其抚摸,眯着眼睛慵懒的喵喵起来。
清羽歌抬头看着容仪问道:“这猫是师姐的吗?”
容仪道:“我送给师尊了。”
清羽歌低下头喃喃道:“这样啊。”
——
天空渐渐放暗,瞧着那太阳落下的地方,照射出万里晚霞,晚霞如火,煞是好看。
随着渐暗,清云山上已经开始点灯了。
悠长且寂静的长廊上,边上的灯笼一个接着一个地亮起,照着一个小身影慢慢的走着,那身影看着也就十岁大概,可实际就不止了。
清容已经换回来了自己的容貌,扯着有些疲惫的身子缓缓走回自己的居所。
因为自己回来的比清深他们晚了些被清泽说教了一顿,心里虽有不服但无奈也只好受着。
再者身形无故变小,又是被清泽一番数落和被清渊嘲笑,虽然顶着一张幼时那会可爱到让人疼爱的脸,但是还是被清泽罚着站着听。
站了估摸着约半个时辰,清恩说着让清容坐下,可清泽未开口啊,清容就和他死倔着,不坐,硬生生站了一下午听着他们交代完事,才得以解放。
或许这几日精力耗得多了,这随便一罚站竟这么累,有那么一下,竟恨不得自己躺下不走了。
这好不容易走回了隐居,一开门困倦之意一下烟消云散。
“师尊。”暗处一声音道。
“你怎么在这?”
虽然被吓到了,但是面上依旧保持着淡定。
打了一个响指,屋内的灯竟自己燃了起来,霎时灯火通明。
刚才听声音清容并未分辨出是谁,随着灯亮起才看见容仪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头发散着发尾处一撮一撮的聚在一起显然是梳洗过后未来得及干的,怀里抱着安睡的小橘猫,站在圆桌旁,一脸敬畏……不是,那表情不是敬畏……
清容颦蹙道:“你怎么了?”
容仪回过神道:“没,没事。”
清容道:“你脸上写了字你知道吗?”
容仪下意识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脸颊:“啊?有吗?”
“写了……算了还是不说了。”
那眼神有种“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的错觉,清容一时找不到形容词也没好意思往下说。
容仪也没追问下去,她也不知道怎么的沐浴完见清容的寝室未点一盏灯,想必是还未回来,鬼使神差的走过去推开门,便在里面等着清容回来。
等啊等啊,怀里的小猫都睡着了,突然门被打开,看着门口那身影一时分不清是清容还是清羽歌,试探性的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