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容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这一世和前世有很多地方不一样,也像是加快了一般,照理说没那么快遇到的人偏偏都遇到了。
容仪越想越清醒,实在睡不着,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取出里面的药丸吃了一粒,背靠着墙,看着那忽明忽暗的灯火,过了不知多久,困意也随之而来。
一夜无梦,倒也安稳。
“咚”一声,容仪猛地睁开眼睛,缓了一下,声音是从背后的墙传来的,而那面墙的后面住的是清容。
容仪爬起来也敲了敲那面墙,喊道:“师尊,发生什么了?”
不知道是容仪喊的不够大声还是墙的隔音效果好,那面墙背后的人没有回应。
容仪起身打开窗户,凉意刺骨,一阵寒风袭来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只觉得生疼,瞬间就清醒了,看着蒙蒙亮的天空,街上已经有小贩开始摆摊叫卖了。
待清醒片刻,走出房门,敲响隔壁的门。
“师尊,你醒了吗?”
屋内的清容,轻轻的喘着气,额头布着细汗,皱着眉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
调整了一晚上的灵力竟然是这种结果。
灵力彻底运转不灵了,一时控制不住情绪,一拳砸到了墙上,那一拳毫无力气,和一个普通人无二。
岂料这一拳把隔壁的容仪弄醒了,前面容仪也敲了两下墙回应,问清容怎么了,清容她听见了,没回应,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听到了敲门声和门外那人的声音,清容勾了勾手指,门纹丝不动,好吧,起身去开门。
门开后,容仪喊道:“师……”,却瞧见清容额头满是细汗,便下意识的伸出手为其擦汗,“怎么这么多汗?”
清容下意识往后一躲,顺势扯了扯衣领,说道:“热的。”
容仪看见清容躲着自己便有些尴尬地收了手,又问道:“师尊,你这边刚才发生了什么?”
清容道:“没事,就有只蚊子吵得我烦,我就把它拍死在墙上了,吓到你了。”
看样子师尊是不想说。
容仪也没一直追问什么,表现出一副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样子。
“你去看看羽歌醒了吗,喊她一起去吃饭,吃完休息一会接着赶路,快的话我们今晚就能到了。”
“是。”
修真之人还要吃饭说出来不怕被人笑死,近两年到金丹中期的清容早就辟谷了,而都在筑基期的容仪和清羽歌还在长身体就没辟谷,一日三餐照吃,清容嘛就自己看心情。
容仪复返回来,告诉清容,清羽歌还在睡觉,就提议我们先去,给清羽歌打包回来估计她也就醒了,可是清容说不必,二话不说去清羽歌的房间将她提起,睡眼朦胧的清羽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容就把她夹在胳膊下带走了。
三人吃过饭后就继续赶路,如清容预计的一样,在太阳落山前到了那座村庄。
下了马车,容仪站在清容身后,看着有士兵把守被封锁起来的村庄心里很不是滋味,晚霞下的景色也不是那么美好,时不时会有乌鸦的叫声响起,黑暗的很。
清容递给容仪和清羽歌一人一块帕子并叮嘱道:“这帕子我浸过了草药,将帕子绑在脸上遮住口鼻,切记进村后不要摘掉,也不要和别人近距离说话,知道吗?”
二人异口同声道:“是。”
一人广袖玄衣,蒙着半张脸从封锁线内走出来,走到清容面前,问道:“阁下可是清仙师?”
清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点了点头。
那人对着清容拱手行礼道:“下官林命钦,清仙师果真像传闻中的那样仙风道骨,仙师一路奔波辛苦,下官已命人设宴款待。”
清容也拱手回一礼道:“多谢。”
林命钦让开一条道,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恭敬道:“仙师,两位小友请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