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山大门左右站着两名看守弟子,一人打着哈欠,左思右盼着道:“怎么还没人来换班?”
“你快看那边!”
另一个人手指着东方。
顺着其指尖方向望去看见天将泛白,一人一骑迎光而来,渐行渐近。
清云山顶上如归殿内,容仪被人一左一右地架着走到清恩面前。一人一骑奔驰了一夜,人看着十分憔悴,眼球布满血丝,脸上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应是被什么草木划破的。
看见清恩的那一刻,容仪直接跪在他面前,沙哑着声音道:“救……救……”
半天竟扯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清恩皱了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扶容仪上山的弟子道:“回宗主,这位弟子从马上滚下来时一直说要见宗主,现在可能是太紧张了吧。”
一旁的家仆见此状给容仪倒了一杯水,容仪接过水很快饮下,一杯水下肚,润了喉,有一种缓过来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咽得急了,胸口一阵生疼。
缓了一下连忙道:“宗主,救救师尊!”
清恩这才瞧清了这是清容的徒弟,皱着眉头问道:“清容怎么了?”
容仪道:“此事说来话长,现在师尊处在洪洋村后山山崖下,求宗主快快派人救援!”
清恩听到清容出事立马挥手招人道:“来人。”
“不用了。”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听到这一声音,容仪身体一震,脖子僵硬地往大门口转去,看见那声音的主人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来的人正是清容的父亲清泽。
清恩看到清泽来了,默默地将手放下,意示旁边人下去。
清泽直径走到清恩面前,十分冷静地说了一句:“不用了。”
有些话积压在容仪心底许久,她知道清泽向来冷漠,却没想到会这么冷漠无情,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只是一句不用了。
“为什么啊?”
“她是你女儿!你这么对她!”
“现在她生死未卜,你说不救就不救,天底下哪有你这么当父亲的!”
清泽听了这些话,微微偏过头看着她,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带着一丝阴险,冷笑道:“哼,清容就这么教你的?这么与长辈说话,在她眼里我原来是这个样子的。”
一时心急嘴巴快了些,容仪也意识到现在这个身份说这些不对,她低下头拱手振振有词道:“师尊现在生死未卜,若清氏不派人……”
清泽转过头不去看她,依旧是无所谓道:“我说不用便是不用。”
容仪急忙认错道:“刚才怪弟子心急,无意冒犯二宗主,若二宗主要罚弟子应受得……”
清泽打断她道:“弟子不懂事便是师父教得不好,等清容回来罚她五鞭,面壁思过五日。”
他有把握清容能回来……
容仪抬头怔怔着看着清泽。
清泽对清恩说:“一刻钟前接到仁心术的传话符,清容现在在他们那,让我们无需担心。”
仁心术……无需担心。
听到清容没事的一刻,容仪像是心里原本一块压着她喘不过气的大石头落了地,体内最后一丝力气被抽离了,直接晕厥了过去。
——
一阵草药的香味刺激醒了容仪,容仪睁开眼睛看到是清羽歌睁着大眼睛正盯着她看,看见她醒了便开心地笑了起来,喊道:“师姐你醒了!”
容仪张了张口发现竟发不出一点声音,清羽歌会意连忙将容仪扶了起来靠在床边,转身捧着一杯茶水给容仪。
容仪捧着茶水小口地喝着,突然抓住清羽歌的手道:“师尊呢?”
清羽歌被容仪吓到了有些结巴道:“师尊,师尊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