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愿搓着狗脑袋:“诶我,姨,这小玩意儿真胖乎,没少喂吧!”
姜姨笑了笑。
白肆夹起来一个小笼包:“天哪,可别说,他一顿能吃一屉小笼包,晚上睡觉呼噜贼大声,我在对面都能听见。”
湛烛清和程轩昂听到这都笑了。
湛烛清:“吃得一手好饭。”
程轩昂:“睡得一手好觉。”
这时候祁安正好从厕所里出来,用手到处乱甩。
姜姨皱皱眉,塞给了祁安一张纸巾:“擦擦手。”
说完之后顺手拍了一下许愿的脑袋:“摸完狗去洗手再吃饭。”
许愿灰溜溜的走了,去厕所洗手:“好嘞。”
等许愿回来。
姜姨给每个人碗里都夹了个包子。
“快尝尝新配方。”
程轩昂几个人咬了一口都感觉是很普通的灌汤包,但是在姜姨嘴里却变成了新配方。
转头一看。
白肆正在阳光下,手舞足蹈的夸赞姜姨的包子。
“欸,不错呀,比别的地方卖的都好吃,还得是你啊,手艺越来越精湛了。”
说完白肆给姜姨比了个大拇指。
湛烛清没什么表情,淡淡的看着白肆。
“欸,她每回都会给人提供丰富的情绪价值,对吧?”许愿正巧这时回来,倚在沙发上,笑着看着白肆,凑到湛烛清旁边轻轻的说。
许愿看着湛烛清:“所以喜欢她,对吧?”
湛烛清哑声笑笑不说话。
姜姨朝白肆笑:“就你嘴甜,快吃吧。”
姜姨刚要低头吃一口包子,余光就看到祁安偷偷给小斗牛塞小包子。
祁安眼睛还盯着小斗牛,还没有注意到姜姨的目光。
姜姨放下筷子,送给祁安一个脑瓜崩:“你能不能往自己嘴里塞?”
剩下的人都笑了,只留一个揉脑袋的祁安。
祁安吃痛,抬起手背揉了揉被弹脑瓜崩的地方:“知道了,错了嘛。”
白肆刚往嘴里塞了两个,拿起纸擦擦嘴,站起来,走到客厅,不知道在巡视什么。
“姨呀,你这窗户出门的时候可别开着呀,该把热水器冻坏了。”说着,白肆就把窗户关上。
走到窗户旁边,拿起小狗的水盆,去厕所倒掉“姨呀,小铃铛这水,它不喝了就倒掉吧,要不然该滋生细菌了,小狗生病很遭罪的。”
“姨呀,还有你这电热毯……”
白肆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姜姨都没回应,走回餐桌,白肆就发现姜姨一直看着她。
白肆用水壶,照着门口挂着的外套喷,对到姜姨的目光,避开眼神笑了笑:“怎么了,看我干什么,吃饭啊?”
姜姨放到碗筷:“小肆你咋了,这是要走啊还是干啥呀,又拿那么多东西,有这这那那的…”
白肆用手摸摸挂在门口的外套,眼睛眨了眨,泛着红晕:“啊…我明天要去沪境,一会儿回去收拾东西。”
姜姨看着白肆:“啊…行。”
“还回来吗?”
白肆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身看向姜姨:“会回来吧,看情况吧。”
姜姨看着桌上摆着的碗筷,搓搓手:“行…到那好好的啊,不开心了,你就回来,房子卖了,住姨家。”
白肆笑着看姜姨,面前这个小老太太,和自己外婆一样岁数,一样懂她,疼她。
在姜姨嘴里,白肆,是最难得的孩子
“好。”
吃完饭,男男女女帮着姜姨收拾桌子,姜姨从几个人手里一顿抢,活倒是没抢过来,人却被按到沙发上去了。
几个人在厨房里一顿忙活,愣是摔了两个碗被姜姨赶出来了。
姜姨看着地上白色的瓷片,掐着腰,把程轩昂和许愿从洗水池里拽出来:“去去去,玩去,用不着你俩。”
两个人在家里都不怎么做家务,也不是不会,就是不擅长,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哦…”
午饭算是解决了,几个人横七竖八冲到白肆家里。
打开门,白肆扑了扑了手。
好多个纸箱子层层叠叠的摆在门前,上面压着四卷胶带。
“鞋就不用换了,也没那么多,开干!!”
许愿在旁边戴着手套,非常之熟练。
白肆看着许愿有点子懵:“嚯…你们富家子弟平时还干活呢?”
许愿边戴手套边笑着说:“你这就片面了,我们还去工地搬过砖呢,这算什么啊,这个叫见世面。”
程轩昂在旁边附和:“确实,之前我们仨十六七岁的时候,还被许愿他家老头子丢到新西兰放牧去了。”
许愿直起腰来感叹:“那可真是青山绿水,空气跟刚生出来的一样,最大的污染就是牛打嗝放屁拉屎了。”
湛烛清在旁边拖着个沙发,点点头:“但是之后被我们铲走了。”
白肆见了,紧忙把湛烛清拦下:“诶诶诶,我跟那哥们说好了,家具电器啥的都留下,把我的东西带走就行。”
祁安靠着晋曙羽哈哈的笑:“你们看得到真是丰富,我以为你们长这么大,活牛活猪都是云观赏,能见着的飞禽走兽就是市场里卖的鸡了。”
初鹭抬起头看向白肆:“那你这搬了,放哪儿啊?”
白肆思考了一番:“不道啊?”
初鹭皱眉,歪头看着白肆,那眼神仿佛在说(啊?)
白肆人畜无害的点点头:“走一步看一步嘛,你在那边有仓库什么的吗?”
初鹭恍然:“啊…行,有。”
白肆点点头:“那就行。”
晋曙羽看着白肆:“那咱现在搬什么啊,我都没地儿下手。”
白肆望了望:“我的衣服,还有我的宝贝们,就没了,锅碗瓢盆啥的一会儿都归到箱子里标上标签,给个回收站吧。”
“这碗什么的到那儿能现买,我家现在这玩意儿还是我妈他们挑的呢,花花绿绿的。”白肆顺手拿起一个碗塞到箱子里。
许愿顺屁股坐在桌子上:“那你这丢吧丢吧撇吧撇吧的,不剩啥了吧?”
白肆嗯了一声:“对啊,就是因为不剩啥了,所以我才今天收拾,要不然我哪敢今天才碰啊。”
说起来,这个房子白肆买完大学毕业之后就住了一年,除了基础电器和家具,其他基本没有,就是白肆的宝贝物品堆的多,相比久住的房子还是挺好收拾的。
到最后,晋曙羽和白肆去收拾衣服,许愿于雯和初鹭收拾白肆的宝贝,湛烛清和程轩昂在厨房收拾锅碗瓢盆。
白肆本来要往卧室走,才走了没多远,就被湛烛清拽住了。
湛烛清拿起一个锅,给白肆看:“你这怎么用的啊,都落灰了。”
白肆看着湛烛清手里的锅:“我也不用啊。”
湛烛清有点懵:“那你…?”
白肆漫不经心的说:“点外卖啊,本来是给我爸备着的,因为我不太会做饭,但是现在用不上了。”
湛烛清看这着白肆不说话:“…”
白肆把锅拿过来,塞到箱子里,转身就走了。
湛烛清看着白肆的背影,耸耸肩不说话
不耽误。
程轩昂一点没往白肆两个人这边看,拿着筷子搭塔,玩的不亦乐乎。
刚建起来雏形,就被回来的湛烛清扒拉掉了:“别玩了,干活。”
程轩昂看着自己的玩具被打掉,撇撇嘴:“欸咦,你真坏。”
而另一边。
许愿收拾着白肆工作台上一堆的设计稿:“我靠…她脑子里是有一个世界吗,我看她这标的日期,一天八件珠宝?”
初鹭过来瞟了一眼:“啊…她一画就画一天,饭都想不起来吃,有的时候跟我们在一起,一来灵感了就要去工作,直接把我们晾那了,我们都习惯了,别丢啊,丢了她会发疯的。”
许愿忽然把稿子放在桌子上,被初鹭这一说还真有点不敢碰了:“啊…?”
祁安皱着眉点点头,食指摇了摇:“不要丢掉哦,上回她一个稿子丢了,本来有洁癖的一个人,直接去翻垃圾桶了。”
许愿端端正正的把稿子分类好,服装的,珠宝的,油画的,放在纸箱子,用胶带封好,写上标签。
“我天,我肆这笔,炸成这样了。”祁安边说边把白肆的笔一支支捋好,放在白肆的笔筒里,用泡沫纸包好,放进纸箱子里。
“都这样了,还用啊?”许愿在旁边收拾白肆的固体颜料。
初鹭边收着白肆的刻刀边说:“她的笔都是单支的,买笔挑一支能挑一整天,比画画还令人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