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男人再一次被震的出现些微间隙,向霄远突然脚下一踢,青砖飞起,再以长棍挑打,青砖径直射向男人。
“唔!”阻挡不及,男人浑身一震,脸色青白,扭着双腿直直跪倒,蜷缩着瘫软下去。
“嘶——”向霄远一张脸皱成了酸橘子,连声说,“对不住对不住,准头不好,我没想打你的,那个,咳,尊严。”
但话虽这么说,向霄远动作却一点不慢,把一旁的帘帐撕成布条,准备把这男人也捆起来。
“有人闯进来了!”
这时,持秋堂弟子从迷药药劲里醒了过来,嘈杂和火光同时出现,跌跌撞撞向着石屋围来。
向霄远只抬头向外看这么一个工夫,地上的男人竟克服了生理疼痛的障碍,打着滚逃出石屋,又向院外蹿去。
向霄远大为震惊,伤了如此要害,他居然还可以行动自如?!
“站住!”扔了布条,向霄远匆忙追了出去。
*
悦来客栈。
故事讲完了,人们稀稀拉拉散开,打着哈欠回家。零散的江湖人士看了看时辰,打算熬个通宵,直接叫了酒水,继续吹牛。
陈三宝逆着人流跑到有痣青年跟前,眼睛睁得圆圆的,满脸崇拜地看着他说:“你知道的好多啊,简直就是,就是,江湖百晓生!”
“嗨,都是小事,随便谁稍微打听打听就都能知道,算不得什么。”
“不不不,我前前后后也在江湖跑了三年多了,却从未听过如此的秘闻!”陈三宝激动得脸都红了,烛火映在他眼里,像是亮着星星,“你说的铃星宫地窟真的在他们主厅下面吗?那个传讯的机械飞鸟多少钱可以买一只?他们愿意出人出力远道去给人布置机关阵吗?自动发射暗器的风……”
“停!”青年一下按住了陈三宝。
陈三宝不明所以,迷茫眨眼。
“这位少侠,我刚刚说过了,我这故事,是根据事实改编的演绎故事,并非全都是真的。”
“但也还是有真的部分啊!”
“……你要非这么说也不是不行。”
“你故事里哪些地方是真的?铃星宫我一直以来都是只闻其名,还从未去过,拜托你再讲讲吧,”陈三宝缀在青年后面,左转转,右转转,“我听说他们宫主就要过寿了,你说我赶去参加寿宴的话,他们能让我进去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一二,铃星宫给江湖各大门派发了邀请函,我机缘巧合,得了一张。”
“真的?太好了!”
陈三宝笑得像一朵花:“这位少侠,不知能否带我同去铃星宫?”
“你要去参加寿宴?”
“自然,如此江湖盛事,不去亲身体验一番岂不可惜?”
“但他们这个邀请函是一人一份的,若是……”
“我愿出资购买。”
“那不行,我也想去看呢。”
“一百两。”
“咳,主要是据说会有傀儡人的展示,我……”
“二百两。”
“那个……”
“三百两。”
“你……”
“五百两!”
“……”
见青年不说话,陈三宝皱起了眉:“还不行吗?但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这也没有银号……”
“够了!”青年大喊一声,迅速从身上掏出一份洒金柬帖,语重心长、情真意切地交给陈三宝,“我观少侠赴铃星宫愿望深切,为甄宫主贺寿的心意诚挚,实不忍夺君所盼,这份邀请函,我就忍痛,给你了。”
陈三宝拿着邀请函,整张脸都明亮了:“太好了!你真是个好人!”
青年点头微笑:“那五百两……”
陈三宝直接从荷包里拿出银票,塞到青年手里。
青年眼睛都瞪大了,不是,这么多钱,你就这样放在荷包里?完全不藏一点的,就大剌剌放在你腰间的荷包里??!!青年深呼吸,抖着手展开银票,对着光来回的看,生怕银票是假的。
“你且放心,全国各大银号均可承兑。”陈三宝心满意足把邀请函塞进怀里,还拉好衣襟,小心拍了拍,“对了,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不知尊姓大名?”
青年也同样小心放好了银票,这才舒了口气,抱拳说:“在下易简,容易的易,简单的简。不知阁下是?”
“陈三宝,你叫我三宝就行。”
易简恍然道:“原来你就是鼎鼎大名的青蚨剑陈少侠!”如此看来,这银票绝对是真的没问题了。
陈三宝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哪有大名,我自己的功夫怎么样,心里还是有数的。”
两人正说着,突然外面传来惊呼:“快来人啊!豆妹儿掉进地洞里了!”
陈三宝和易简对视一眼,即刻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