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修缮很快就要竣工了,郁王府落成,在这京城里可算是个大事儿,这哪个贵族臣女不私下打听打听郁家两祖孙的喜好,准备了礼物,只待郁羗儒办开府宴时送上,讨个面热
在京城各贵族臣女忙着备礼的时候,郁羗儒也忙着和皇宫里那位帝王通气儿
御书房
“你这步子……莫不是你觉着朕棋艺不精需要你让,还是说,你觉得朕是个输不起的人?”
帝王故意冷了脸,尽显威严
郁羗儒似乎早料到了她会这么说,也不见惶恐,只神色恭敬地拱了拱手道:
“陛下多虑了,臣并非是让您,而是臣觉得就该下这儿。”
“哦?怎么说,若是下了这儿你可必输无疑,朕记得你的棋艺可是你母亲亲自教的,你母亲的棋艺,便是朕对上了也难说会赢。”
白帝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故作困惑地问郁羗儒
两人都心知肚明却暗自拉扯着,是说棋,却又不是说棋,这暗中的意思,也只有两人知晓
“臣并非臣母,怕是不及她英明,此般便在此绊住了脚步,便是输了,臣也甘之如饴。”
“哈哈哈哈哈哈”
白帝笑着,执起手上的棋子便作势要落下
快落下的瞬间又忽然抬眸看着郁羗儒
“你走到这步可不容易,真的就甘之如饴?”
郁羗儒唇角带笑,不卑不亢地和白帝对视,声音坚定
“甘之如饴。”
白帝见此,要落棋的手顿了顿,转而收回,下在了另一处
郁羗儒看了看,面露疑惑
白帝只笑着,也不看她,神色自然道:
“朕也觉得该走这儿。”
最后两人你一来我一回,以平棋收尾
叶公公收棋时看着这棋盘上分布错落的黑白棋子,皱着眉头,很是不解
“这……莫不是底下的人动过了?”
这样想着,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可能,底下的人就是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大到动皇上和摄政王的棋局
只是这棋局水平,着实不同以往
帝王心难测,帝王和臣子的想法更是猜不透,他还是只如往常一般将棋子摆好罢
“叶林,这盘棋局不要动,就这么拿下去放好吧。”
“是。”
虽不知道这样一盘棋有什么值得收藏的,但叶公公还是照着将棋拿下去放好,换了一盘新的摆上
从皇宫里出来,郁羗儒面上如沐春风,走路都轻快了不少
苍耳跟在她身旁都能感受到她的愉悦,忍不住问道:
“主子今日进了宫出来怎地反倒心情更好了,可是有什么喜事?”
郁羗儒高兴,朝苍耳神秘地笑了笑,拍着她的肩膀
“是有些值得高兴的事儿,回了京你办事利落,这个月的俸禄给你多领些。”
话落便两步上前跨上马背,“驾”地一声策马走了
苍耳停在原地,脸上尽是困惑,不明白为什么主子要突然给她涨俸禄,不过俸禄涨了肯定是好事,跟着高兴就是了
于是也骑上马跟了上去
郁老自从知道了郁羗儒在准备提亲的礼便将她叫到了书房与她说了好一番话
郁家坐得太高,郁羗儒便更是了,甚至说上一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算太过的
这其中除了郁家的功劳更少不了帝王的信任
尽管白帝信任郁家,但身为帝王的多疑还是免不了
树大招风,只有结亲才能平衡这份猜忌与隔阂
虽然将九帝卿嫁给郁羗儒这事儿是也是白帝的想法,也是她有意撮合,但到底是捧在心尖尖儿上长大的孩子
帝王的爱意和利益有时并不能分得那么清楚,这条模糊的界限是郁羗儒需要掩盖和填补的
尽管这一切都是在白帝的想法中催生,但郁羗儒对白长弦的心思不能存了其它,做了假,至少这点要让白帝知道
如此郁羗儒和白长弦之间的羁绊和婚姻才会是真实的,水到渠成的,而非那些隐藏的利益和权衡,如此白帝对白长弦的宠爱才是纯粹的
是以郁羗儒需要一个契机来表示这点
今日白帝将郁羗儒唤进宫里便是一个好的契机,是以郁羗儒趁此机会和她下了一盘棋
这盘棋局有猜忌和赌注 ,但好在,她们都没有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