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我？”

乔治倚着门框，抱着胳膊，朝鲁比递了个媚眼。

“谢谢你，鲁比。”卢平微笑着目送鲁比扑向乔治。

冬日阳光斜射入教室，如清澈的湖水，照亮他花白的头发和脸颊上的细小褶皱，卢平缓了缓，这才开口叫住哈利，要和他聊一聊球场上发生的事。

“再过段时间就是圣诞节了，你要回家吗，鲁比？”

乔治搂着鲁比的肩膀，带着她慢吞吞地穿过走廊，外面依旧刮着风，庭院上满是泥泞，一棵山毛榉树抖动着稀疏的树冠。

“明明还有一个多月。”

鲁比上了一堂满意的课，神经松弛下来，心头涌起类似吃饱喝足的困意。她闲闲地打了个哈欠，捏着乔治的指尖，问，“怎么啦，今年的圣诞节你又要送我鼻涕虫变的发夹吗？”

察觉到乔治的手抖了一下，鲁比不敢置信地抬头瞪他，“你真这么想了！”

“没有，我就是问问。”乔治一边嘴硬，一边心虚地移开视线，“啊，看那边，皮皮鬼抢走了洛丽丝夫人的老鼠！”

鲁比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乔治：“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很烂，乔治。”

乔治收回手，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有吗？”

“有。”

“那你要不要体验一下我结束话题的技术？”

乔治逆着光缓缓俯身。视野在他的遮蔽下愈显昏暗，镀在他五官轮廓上的阳光渐渐融化，淌到鲁比脸上。

先是额头，再是眉心、鼻尖，最后是她饱满的唇珠，乔治的吻像水珠，一路滚了下来。

“我不喜欢单说Kiss这个词，鲁比，那会让你觉得我想亲的只有嘴巴。”亲吻的间隙，乔治含混地说，“好亏，我最讨厌做亏本生意了。”

“所以我要说，亲亲你的额头，亲亲你的鼻子，亲亲你的嘴巴——”

这时，乔治微凉的嘴唇贴上鲁比的。他突然停下动作，委屈地瞪大眼，“啊，不对，漏了眼睛，重来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