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尾青在一旁,目光始终停留在这段文字上。
“她找到他了,阿聆找到陈柳扉了。”我轻声说。
林缘故在一旁搓了搓胳膊,像是打了个寒颤,“你这么说还真有点让人毛毛的。”
“能在哪里找到呢,又为什么要强调永远走不了呢。”方知皱着眉思考着。
陈年的过往抽丝剥茧般展露了出来,只是,在这块让人唏嘘的拼图上,还有最后一块拼图没有找到。
也是最关键的——陈柳扉在哪里。
我想,这应该就是玉尾青口中说的“真正的痛苦”。
阿聆痛苦的根源来自陈柳扉,陈柳扉利用阿聆对他的情谊欺骗她进入了来福馆,往后的种种陈柳扉也无法置身事外,从阿聆的日记中看到,陈柳扉对她的控制致使她痛苦万分,以至于阿云的死亡。
陈柳扉是一切的开始,也是结尾。
“还剩下一个抽屉没打开。”
林缘故的话提醒了还沉浸在日记中的我们,我走到梳妆盒前,拉开了我们迟迟没有打开的抽屉。
最后一层的抽屉里,放着一把匕首。
匕首周身镶嵌着透亮的玉石,精美绝伦,刀鞘上雕刻着一个让人难以辨认的歪歪扭扭的字。
这把匕首我感到分外眼熟,仔细回忆,我想起在哪里见过它了。
“这是阿聆刺中陈柳扉胸膛的那把匕首。”我说道。
玉尾青扬了扬嘴角,“眼神不错。”
“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字啊?”林缘故凑到匕首前仔细瞧着和。
“是“云”字。”方知在一旁说道。
“这你都能看出来。”林缘故瞪大眼睛看着方知,方知笑了笑。
玉尾青在一旁久久没有言语,我看着他沉重的脸色,“在想什么?”
“你有没有注意,我们第一次来到来福馆和回到记忆里的来福馆时,有个最大的变化。”
“是什么?”
“佛堂。”
玉尾青的话像是点醒了我,在回忆里的来福馆中,根本就没有佛堂。
“我想,我可能找到了这些事件的关键了。”玉尾青似乎有了答案,眼神微亮,“带上匕首,我们去佛堂。”
我们迅速拿上匕首,直奔佛堂。
外面的天空始终处于黑夜,我心中不由得起疑,这个夜晚未免也太长了些。
但容不得我多想,我们匆匆赶到佛堂,这里依旧灯火通明,我们在佛堂内快速的搜寻。
“这里什么也没有。”方知在我们汇合的时候喘着气,林缘故在一旁擦了擦额角的汗。
“我也没发现什么。”我双手扶着膝盖休息。
我们四人在佛堂的四处都寻了个遍,什么都没有找到。
玉尾青扬头望着这偌大的佛堂,眉头紧皱。
我们正思考着,玉尾青独自走向了不远处佛像前的蒲团,双膝跪了上去。
看着玉尾青的动作,我不解,但还是跟了上去。
哪知这人居然长跪不起。
我刚想开口,玉尾青轻笑了声,“发现了。”
玉尾青起身,径直越过面前的供台,站到了高大的佛像之下。
“这……会不会不太好?”林缘故看着有些纠结,似乎觉得这一举动有些冒犯。
“这破地方不给他砸了算我们有素质。”玉尾青冷哼,声音回荡在佛堂里。
我也跪上了玉尾青跪过的蒲团上,微微上抬视线,看待眼前的场景后我心下了然,从这个角度正正好可以看见藏在佛像之下的暗格。
玉尾青手上的动作没停,抬手掀开的暗格的隔板,林缘故这下也顾不得忌讳,凑上前查看。
里面摆放着一口棺材。
我们几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
谁能想到佛像之下,竟藏着口棺材。
玉尾青揉了揉手腕,双手扣在棺盖的一边,我领会到他的意思,站在棺材另一边搭上双手,方知和林缘故也连忙上手,四人合力掀开了沉重的棺盖。
在棺盖落地的重音响起时,里面腐朽糜烂的气息涌入鼻腔,我的胃里一阵翻涌,玉尾青的脸色也很难看,林缘故直接干呕了一声。
棺材里面情景吸引了我们,里面躺着一具白骨,让人无法认清身份。
“是陈柳扉。”我认出了这具白骨的主人,他身上的穿着与我们在回忆中的来福馆看到他时别无二致。
就在这时,寺庙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吵闹的喧嚣声。
“就是他们,是他们在你们这里盗窃。”喊话的人居然是花臂男,他的身后跟着的不仅有他的成员,还有大批来福馆的侍者。
站在花臂男身旁的是拍卖师,她在看到我们打开了陈柳扉的棺材时,脸上的慌乱隐藏不住。
“快,把他们拿下。”女人指挥着身后的侍者冲向我们。
眼看着侍者越来越近,林缘故冲上前与侍者缠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