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葵低头一看，大囧。

完蛋，她成绑架犯了。

桑葵只得假意讨好，耐下心来温柔小意地说道：“咱们不是一条绳上儿的，虽然咱们确实有几十年的嫌疑，但是未必不是几十年的情谊，你提供给我你那边的信息，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想了想，给了甜枣还要给巴掌，又道：“你要拒不作为，要是我的藤把你的血吸干了，可也别怪我。”

这一巴掌，既扇在当下，又有威胁效果，和前面的甜枣配合，绝佳！

藤魉直接回道：“想合作也简单，你以后都听我的。”

桑葵闻言大怒，这是什么不公平的买卖！

“你给的巴掌怎么这么响！”

还没有枣儿！

……

不远处站在那里的闻宏扬腿都麻了，即不见两人来赶他，又不见两人来找他，他走也不是，留也尴尬，听到桑葵这一声骂，吓得整个人一激灵。

藤魉难得缓慢地开口，勾起来笑的嘴角意味不明：“我给的巴掌？嗯？”

“啊，我的意思是你的手，真冰，真凉，真温柔。”桑葵撇过头去胡言乱语，又恶狠狠地盯着藤魉的眼睛道：“快去解释！”

藤魉盯着她半响，方才转头对闻宏扬说道。

“你桑姐姐的意思是……我们的私事，是私人的私，你可懂？”

整个人被吓醒的闻宏扬也一瞬间明白了这话的意思，连忙一拍脑袋，只是懊悔自己犯蠢。

“那你们继续私……哈哈。”

“我还是走吧。”

桑葵沉默了，她看着走掉的闻宏扬，以及面前的藤魉，总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变质。

不管了，抓紧藤魉还是正常的时间，赶紧把正事解决了。

“我能提供给你的，有我在那人宅子里找到的线索，我需要你提供给我的，比如……”，桑葵顿了一下，“你只用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突然向云仙拜师？”

“好公事公办的语气，”藤魉散漫地摇了摇自己被捆住的手，“恕我这样实在无心回答。”

桑葵：……

她想错了，藤魉现在还不正常。

“你瞧你现在不是已经习惯得很，都没有挣扎了，”桑葵打了个哈欠，“现在不回答也行，当你欠着，但是可别怪在我的藤上，我瞧你之前被捆都好好的。”

藤魉几乎要被气笑，不知道什么时候，记忆里那种自视甚高的小孔雀成了这幅没脸没皮的模样？

“我们什么时候习惯了这个样子？”

“我们？”

桑葵一瞬间有些恍惚。

的确，在不久之前，她和藤魉还是见一面都觉得晦气的关系。

而现在，竟然能以这么奇怪的方式在黑夜中谈合作。

……当然，谈的过程还是很不容易就对了。

……就比如，她现在还没从藤魉口中套出话来。

“拐弯抹角！你才是那个什么口若悬河，呸。”，桑葵一瞬间有些词穷，最后瞪了他一眼，“话真多，谈正事，说实话。”

“你真的想知道？”藤魉忽然低下身来，身上沾染了一股子烟灰味，带着淡淡的木香。

桑葵心中一震，居然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