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想要你。”
真是败给你了。
宋时想终于满意了,他把手伸向白术,“你吹吧。”
怎么要了承诺还要吹?白术把叹气咽进心里,拿起对方的手。等到近距离看见那几道皮肉外绽的血痕后,他的心又真实地疼痛起来。轻轻吹出的气也带着十二分的真心。
可能是气流划过伤口带起刺痛,宋时想蹙眉轻轻哼了一声,他的手动了一下,白术的嘴又凑得近。
就这么亲了上去。
白术面红耳赤,一下子松开了宋时想的手,对方倒是意外的没有再闹,就这样揭过了此事。
春雨来突然。
街上的人散得很快,几人也回了香雪海。白术想着宋时想的手,打算给他包扎一下,宋时想却躲闪着不要他包。
他以为对方怕疼,哄了宋时想两句要他伸手——伤口竟然已经愈合了。
偏偏宋时想理直气壮,“我刚刚很疼。”
“……”无论如何,白术打定主意不搭理他了。
香雪海很大,白术躺在属于他的客房里。他抱着纸兔,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睡不着。房间的槛窗很大,竹帘卷着,庭院中的夜景他可以一览无余,细雨、落花、白影……白影?!
白术猛的坐起来,定睛看去——那个白色的影子竟然是宋时想!他脱了红色外袍,只穿着白色寝衣站在白术窗外,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宋时想的发冠已经摘了,头发披散下来,被细雨一淋,长发混着梨花一起黏在他的寝衣上。
但白术无心欣赏这幅雨中美人图,他咬牙切齿,用这辈子最大的声音朝外面喊,“你!给!我!进!来——”
宋时想很快进来了。
“你想干嘛!你说。”白术坐在床上训他,“把自己弄干。”
“……”
“你弄不弄?”
宋时想把自己弄干了。
“你想干嘛,再不说我睡了。”
“你和他睡,不和我睡。”
纸兔子在他这句话出口时,用力蹭了蹭白术。
“……上床吧。”
白术取了两个玉杯,在里面装上水,一左一右放在自己身侧。
“你。”他指着粉色纸兔手拍左侧榻,“睡这边。”
“你。”他又指着宋时想手拍右侧塌,“睡这边。”
“你们俩,好好睡。谁那边的玉杯水洒了,谁就自己睡。”
白术说完,谁也不理,他把被子一卷,自顾自睡去了。这一觉睡的很踏实,只在梦中隐约听见了夜风吹响铃铛的声音。
———
第二天,并没有人弄倒玉杯,因为白术是在农场的木屋里醒来的。
早上大家聚在一起喝粥,赵一杉问赵兮,“表哥你听过汀州这个地方吗?”
“哪有这个地方?”赵兮大口喝粥,“我们历朝历代……呼噜呼噜……都没有这个地方的。”
“可是……”赵一杉喝不下了,他放下筷子质疑他表哥,“你会不会记错了?”
“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研究生。”赵兮喝完了,他抽出张餐巾纸擦嘴,“你要质疑研究生嘛?”
“我呸!”赵一杉看着赵兮的背影做鬼脸,他阴阳怪气地学赵兮说话,“我可是~研究生~”
“我看他是研究‘屎’!”
“噗——”白术一口粥喷出来。
“诶,我说的有错吗?要不是咱哥俩,他赵兮还在给食梦貘铲屎呢!”
他骂完赵兮,又开始纠结梦里的事,“小白,我总觉得这个梦太真了,不像是梦。”
“梦里的汀州也太好了,如果真有这么个地方,我真愿意……”
“表弟你在说什么?你入梦了?”赵兮不知道什么时候去而复反了,手上还拎着一只食梦貘。
“你怎么会被拉——嘶!我想起来了,你昨天被尿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按理来说,只是被尿的话不会被拉入梦……这样的话我论文的数据又要改了……”
“表哥,你拿着食梦貘做什么?”
“哦对!诺,你们拿好了。”赵兮心里装着事,交代得很急,“城里有个客户没办法来,需要你们送货上门。”
“你们去邙山望梨区新府小区,到了给这个音路符文传音。客户姓徐,他会来接你们。”他看着嗷嗷叫的食梦貘,额外交代,“它看着可爱,但性格过于……活泼,你们提防着点。”
“最近城里出了点乱子,你们……”“叮——”
赵兮的万事通忽然亮了,上面出现一道虚影。
“老师您好,是的,我这边数据统计……”他皱眉,“什么?!您说很多样本都昏迷不醒了?!”
赵兮拔腿就跑,边跑边喊,“覃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