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反手捧着张槐序的脑袋,更加热烈地向氧气的来源贪婪地索取。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变化,张槐序游动的速度加快,却仍旧对怀里的人予取予求,任由她大口地从两人唇齿交濡吸取稀薄的氧气。
张槐序一只手抱着她,以保持两个人紧密相贴,另一只手则停留在黎麦被反绑的双手处,用什么东西磨着绳结。
过去大概三四分钟,随着“哗啦”一声,张槐序终于抱着黎麦浮出水面,而黎麦的手也从绳子中解放出来。
黎麦双手扶着张槐序的肩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皮肤接触到微冷空气的凉意使她真正清醒过来。
张槐序一面扶着她的腰,一面扭头观察着岸边。
他们离岸边已经有两百米左右,而且有那条靠岸的大船作遮挡,暂时安全。
他转头看向正双手扶着自己喘气的黎麦。
衣料被水浸湿之后紧紧地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柔和美好的小半身曲线,被水浸泡过的蜜桃色皮肤更是肌理无暇,散发着细腻的肤光。
被他手掌拢住的腰部更是软中带着弹,随着她紧凑的呼吸不断地起伏。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弯弯唇角,说话的嗓音也清润:
“小麦的裁纸刀立大功。”
黎麦也笑,咳嗽了两声后说:
“那当然!我从电视剧里看的,还真派上用场了。”
今天还在酒店的时候,黎麦很认真地和张槐序商量着带什么东西。
张槐序摊摊手表示他觉得还好,毕竟不是拍警匪片。
但黎麦则表示有备无患,特地下楼买了一把小巧便携的裁纸刀,并把它藏在右边袖子的内袋里。
下车时她顺势和张槐序站在一起,把右手递向他。
张槐序的手一碰到她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把裁纸刀取了出来。
张槐序的眼睛里仿佛含着清晨的雾气,甚至透出一丝痴迷,他轻而温柔地表扬黎麦:
“有勇有谋。”
黎麦扭头观察着四周,听到他这句话就转过头来,正看见张槐序把如墨一般的黑发撩到脑后,整张脸很直观地传达出俊美。
黎麦暗叹一声好皮囊,然后回归正题:
“我们这会都差不多到江心了。我看见那边泊着一条船,上面还有灯光,我们游过去怎么样?你还有力气吗?”
张槐序眯着眼睛看了眼那艘通身漆黑的旧船,桅杆上还隐隐可见……算了,这么泡在水里也不是办法。
他看了眼身侧的黎麦,用水太凉的理由轻易地说服了自己。
虽然原本的计划是他们在岸上看着那艘船在江心沉底,再由警察告诉黎麦船上的情况,了却黎麦的一桩心事。
但没想到黎麦这么有主意,硬是不需要他的人来救。
张槐序点点头,“嘶”了一声后有些委屈地表示:
“我看起来非常虚弱吗?”
黎麦一边往船的方向游动,一边好声好气地安慰:
“没有,你只是看起来比较文弱。”
张槐序跟上她的节奏游动起来,身体领先黎麦半个身位,心想这两个词好像没有太大的区别。
“警察怎么还没来,太不靠谱了。”黎麦轻轻抱怨。
原来黎麦和张槐序从医院出来就到警局去报案了。
由于涉毒,且黎麦他们表示数目很有可能不小,所以缉毒科受理了他们的案件。
但由于没有确切的证据,警局表示他们还需要时间调查。
他们给了黎麦和张槐序一个追踪器,表示如果两个人陷入危险就会立即出警。
张槐序也说联系了朋友,警方处理这个案子的态度一定会更积极。
追踪器和包一起被扣在车里了,都这么久没动了,还是在港口,按道理早该出警了。
张槐序的声音温和:
“秘鲁这边的情况比不了国内,毒品泛滥,涉毒案件也太多了。”
两个人游了大概十分钟就到了江心那条漆黑的渔船上,而且它的登船板竟然是放下来的。
张槐序两手一撑,抢先上了船,然后把黎麦从水里拉上来。
黎麦扶着船身站稳,看向身侧通向渔船甲板的一截短小楼梯。视线往上,在楼梯的尽头有昏黄晦暗的灯光寂寂亮着。
两个人都浑身滴水,江心的夜风吹来,黎麦打了个寒噤。
张槐序看在眼里,忽然心生一计。他勾唇一笑,把身上的两件衣服都剥下来,披在黎麦身上。
黎麦:“?”
她僵硬地扭头,就看见张槐序上半身□□。
宽肩窄腰,手臂上的肌肉和胸肌、腹肌的健美曲线连绵柔和,但该有的一点不少。流畅的腰线则把这具精瘦的身体勾画得更迷人,很完美地诠释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皮肤白皙,被水浸过后透出如羊脂玉一样的光泽。
而且还挺粉……
黎麦哆哆嗦嗦地从肩膀上扯下一件他的外套,艰涩开口:
“哥,你穿件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