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苓,还是绛红色最适合你。第一次听你唱曲儿时,我就想这样妆点你了。”
有人在亲昵的唤他姓名。
只是,他的身体却仿若浮荡在温泉水中的折影,涣散的逐水飘零。
而他的神思,亦飘然若仙,不甚清明。
一切,都仿若梦中。
直至他的下颌,被人强势托举,仿佛稚童在拨弄什么新奇的器物,“可我一心向你,你却总按捺不住将余光飘向方时砚。甚至你的吟唱之声,也独向他一人盛满难抑的爱欲。真是不公阿。”
如冰棱的指尖,缓缓下移,最终定格在燕苓滚动的喉结。
一念之间,牢牢掌控的满足感,令那人以掌为环,如钩锁嵌入那脖颈薄嫩的肌理。
塞雪的苍白,在掌下浮出凛凛红痕,那人紧蹙的眉宇分明烙有不忍,但切齿拊心的杀欲,却无从停歇,“多么美好,就像是本该吞咽玉器的咽喉,吞下了一万只百灵。可这却不属于我。你知道吗?我为此难过许久阿。毕竟,这都是你曾应允给我的…呵,你一腔真心都唱予这个烂人听,他方时砚也配吗!?”
燕苓于桎梏下无助昂起头。濒死的窒息感,却唤回一丝侥幸的清醒。
他死咬着下唇,本能想要逃离,可指尖未完全抬起,耳边却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
那人束缚于他脖颈上的掌,停顿一瞬,转而轻轻柔柔的化为小心地揉抚,“好听吗阿苓,这是我特意为你选的绳索。”见无人应答,他声音染上扭曲的欢畅,“现在鸟儿折翼,已经只有我可为你遮风挡雨了。阿苓,尽你可能做到的一切来取悦我吧,就像你…每夜取悦方时砚那样。不,你爱我,定要超过他。”
燕苓昏沉的脑海中,此刻有千百种疑问交织着混沌。但有一种意念最为清晰,那就是他厌恶这喋喋不休的疯魔声讨。
静默良久,那人似乎觉得无趣,擒着他后颈又喂下了一粒丹丸。
清甜的丹丸,于唇舌间化作寒泉。
意识渐晰。那人旖旎枕在燕苓的颈窝,脖颈垂落的玉坠正贴合上燕苓身后的鞭痕。
他的指尖,于燕苓后脊索引起蚀骨的痒意,嘴中低吟着的,是似是而非的呷呢,“阿苓,说些什么,来回应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