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星!”
燕苓意欲上前查看,却被方时砚拦于臂前。
燕苓凝望着那双看不出喜怒的双眸,质声道:“他腰伤尚未痊愈!你怎可对他随意动手。”
方时砚看得咬牙切齿。好一个相爱相亲!仿佛他才是想横刀夺爱的那个!
他强按捺心中野火,温笑着于燕苓床畔坐下:“好,我不动他。阿苓,你来告诉我你要往哪走?”
“与你无关!”燕苓冷然别过脸,故作镇定的声音,含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方时砚强执起燕苓的手腕,拇指于他掌心缓缓摩挲:“阿苓…你要知道,我一直没有背叛你,我成婚那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身畔之人从始至终唯独你一人…我永远,都只属于你一个人。我不会违背你的誓言,而伤害你的人,我都会斩草除根。”
语罢,方时砚趁燕苓眸光躲闪的刹那,以臂为环,轻柔得将燕苓诱入怀中,勾勒起那伶仃腰线。
而在燕苓转瞬缓过神来,以臂推据之时,他双唇下压,决然封住了燕苓想向他人投靠的言语。
待燕苓气息凌乱,意识开始模糊,方时砚这才冷冷地瞥向江点星:“出去。别逼我说第三次。我的人,我自会照看好,无需你惦念。”
燕苓喘息未平,江点星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不见,他暗恨自己不应再为方时砚的花言巧语动摇,因此眉眼间渗出悔色。
还真把那小子当做救命稻草了。
方时砚垂眸掩过眸地冷冽的恶意,口中诱哄不断,“阿苓,你就圆了我的愿,好不好?”
燕苓眼角眉梢尽是冷色,选择以齿印相还。
方时砚敛眸哼笑一声,仿若毫不在意,用伤臂斟出一杯酒,递于燕苓:“就这么想要离开我?也罢,当初你我初次,我们少了一杯合卺酒,你现饮下它,我们过往的一切,一笔勾销。”
燕苓已然不想相信方时砚的鬼话。故而,他不假思索,便起手将酒盏倾翻。
这意料之中的抗拒,属实令方时砚更定决心。
当冰凉的酒液,顺延燕苓衣襟缓缓在锁骨窝积成一湾浅浅月湖,方时砚又执起酒壶为燕苓满上一杯。事罢,他指了指一旁排列整齐的酒壶,慢条斯理地说道:“喝下吧,在这酒中我能施些什么药呢?就算有,不过是与我同寝一回,便会药到病除。”
燕苓进退两难。犹豫再三,酒杯终究还是碰到了唇边。他若不饮,方时砚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想,这是他最后一次忍气吞声。
燕苓紧抿双唇,抬眸上望:“方时砚,你最好不要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方时砚缓缓眨了眨眼,没有回应,只是轻柔地将酒液喂入燕苓唇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