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也想那么做,因为那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正义,富有责任心,同时有着最小的伤亡。”
我何尝不知道放下才是最优解。
“但是啊,贝列尔,”我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人,口中却在和魔神对话,“‘正确’又是什么呢?”
“真的有人能界定‘正确’的范围吗?”
“所罗门王是正确的?或者说那位大高老师是绝对正确?”
“都不是。”
我抱住了他们,吻了吻他们的脸颊,而后毫不犹豫地折断了他们的脖子。
“我才是定义属于我的‘正确’的人。”
我看着出现在眼前,面露不赞同之色的魔神。
但他还没来得及对我的想法表达反对或者和我辩论一下,就被一边快要堕转了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为什么我没有出现在白龙的幻境中?因为我是唯一和他想法相近的人。”
我看着那声势浩大的堕转场面,对着贝列尔说:“怀抱着愤怒生活并不是什么错事,他的选择对于未来的煌帝国来说也并非完全没有益处。”
“佛洛士的主人!你就看着他们这么堕落下去吗!”
长着五只眼睛的魔神朝我吼着。
“不,白龙不会完全堕转的。”
上半身化为由珍珠和贝壳织成的抹胸,下半身则是开衩到大腿的浅蓝色鱼尾裙,露出的肌肤覆盖着浅了一个色度的鳞片,黑发同样化为浅蓝。
我眨了眨眼,飞身至正在进行激烈情绪表达的少年身边,轻轻环住了他,就像亲吻阿德和雷纳尔一样,吻了吻他的眼角:“我会在你的身边,白龙。”
他猛地顿住,看向我:“玄、姐?”
极大魔法,醉梦花间。
“所以睡吧,白龙。”
176.
我将睡着的白龙放在一边,面前是面无表情把法杖对准我的裘达尔。
“我果然很讨厌你,刘玄渊。”
他法杖的尖端已经汇聚了相当可怕的魔力:“你还是那么正确,也还是那么自大。你认为那是在保护白龙?你把他、把我们的愤怒至于何地!?”
贝列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制止我和magi的对话——或者说争斗。
我仍是西提魔装的打扮,和我平时的穿着风格真是一点都不配。
穿着这衣服我觉得自己连说话的气势都下降了不止一个度。
但当然,面上我还是风轻云淡:“裘达尔,你认为我不愤怒吗?我不怨恨命运吗?”
“在爹娘被杀死,阿德失踪,我杀了那些暴徒却仍然被自己的道德感捆绑……一个人在夜半惊醒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怨恨命运。”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因为我,让我爱的人都死了。”
“我的错吗?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吗?是命运的错。”
“如果我不怨恨、不愤怒,那我早就该站在辛德利亚的队伍中,同辛巴德一起建设理想乡了。”
是什么支撑着我到了现在,是一腔愤怒。
对自己的愤怒,对练玉艳和组织的愤怒。
命运,那是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
只有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道路。
“你想要怨恨命运,那没什么不好,”我继续着,“但如果只是怨恨命运,那只是逃避而已。”
“你的选择是什么样的?靠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裘达尔的魔力放出黑球已经打了过来,我向侧边跳去,躲开那打到身上,就算是佛洛士的绷带也绝对会消掉一大半的攻击。
黑色的magi朝贝列尔的方向一抓,本来沉默着的魔神露出挣扎和震惊的表情,被黑色rufu捆绑着,缩小成一团小小的魔力集合体。
而后他把它镶嵌在了白龙的肩甲上,八芒星放出白色的亮光。
“这就是我的选择。”
“用我们的愤怒,把这个与我们背道而驰的世界,打碎!”
“我暂且相信你的话,玄渊,”裘达尔看过来,眼中疯狂和理智并存,“但如果你来阻止我们,我会连你一起干掉。”
贝列尔还是被揉成一团了。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看这形式还以为能和平对话而后让白龙真正获得贝列尔,裘达尔手也太快了。
不过算了,反正我跟他的想法也差不多。
“嗯,很好的回答。”
我抱着白龙跟他一起飞出了迷宫。
“那就打碎这个让我、让你、让你们愤怒的世界。”
当然要理智的。
可不能被愤怒冲昏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