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池在门外守着,不叫人打扰,见长平过来忙上前拦住长平低声说:
“公子和夫人才睡下,有什么事晚些再说。”
长平朝门里看了看,小声说:“可是越先生派人来找夫人,问夫人什么时候回军营,看着像是有要紧事。”
砚池有些为难:“公子才吃了药,夫人看起来也很累的样子……这样吧,你亲自走一趟,去问问越先生什么事,越先生有空的话,让越先生走一趟,这一来一回,公子和夫人也就睡醒了,也不耽误事。”
长平一想,觉得有道理,索性就牵了马往军营去了,见到越山之后把话一说。
越山摸了摸胡子点头:“也好,我交代阿瑛几句就随你走一趟。”
说完就去找了元瑛,元瑛刚操练完,正和宁月小翠三人窝在伙房考红薯取暖,见越山过来,元瑛冲着越山招手:
“越老头!快来吃烤红薯啊!”
越山摇了摇扇子,刚要说话元瑛就白了越山一眼:“大冷天的还放不下你那破扇子!”
宁月使劲忍笑,越山轻咳一声把扇子别到腰间,无视了元瑛吐槽的话,一本正经的说:
“我要出去一趟,阿瑛啊,你记得带人巡逻,我晚上可能赶不回来。”
越山不敢说他去找元婼,说出来元瑛肯定闹着要一起去了。
元瑛不在意的摆手:“我知道了。”
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天冷,越老头路上慢点啊。”
越山笑眯眯的点头,又交代江义和张辉两人巡查军营才和长平一起骑马去了温府。
到了温府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砚池在门口候着见越山来了,忙迎上前说:
“越先生您来了,快随我进去,夫人和公子在等您呢。”
越山把马鞭给了随从,和砚池一起去了暖阁。
元婼睡醒后,砚池第一时间就把长平去接越山过来的事说了,元婼擦了擦脸说:
“也好,我担心松年,这两天要在家里住,越先生过来也省的耽误正事。”
说着就吩咐人备好酒菜,和温昭澜一起去暖阁下棋等越山过来。
“主公。”
越山见了元婼就躬身施礼,又和温昭澜打招呼:“温公子。”
温昭澜微微点头,收了棋盘,起身和元婼招待越山入座,吃过饭之后,温昭澜就在一旁看书,砚池上了茶,元婼和越山坐着说话。
“主公,你上午走的也太快了,我都来不及说,京城那边来信了。”
说着越山就把拆封的信递给元婼又说:
“是上回主公叫人打听的事,那个神秘国师。”
元婼点头开始看信,信里说这个国师是辽国退兵前出现在京城的,很神秘,出门也从头到位裹得严实,戴着兜帽,没人见过长什么样,只知道年纪不大,小皇帝去皇陵祭祀的时候,国师出现在半路给皇帝算了一卦,小皇帝就把人带回去了,没多久就封了国师。
信中还说楼星辰目前处境不太好,小皇帝信任国师,有些疏远楼星辰,其他朝臣见状也都在给楼星辰施加压力,目的是让楼星辰交出手里的兵符,好在小皇帝也没完全昏了头,没有真的收回兵符。
元婼看完信之后把信丢进了火盆里。
越山又拿出了一封没拆的信:“这是楼校尉给主公的信,今天一起送来的。”
元婼拿过信拆开看了起来,窗户边的温昭澜书也不看了,有意无意的往这边看。
之前元婼去信问楼星辰近来可好,信里楼星辰回复的是一切安好,还说泰州这边被元婼治理的很好,小皇帝也听说了,有意召见元婼,提醒元婼做好准备。
其中关于楼星辰自己的事一个字没提,元婼叹气,把信收好放到桌上说:
“公子说陛下可能要召见我,倘若真有旨意过来,我也不能不去。”
越山思索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也好,至少目前大家面上都过得去,主公去京城一趟也好,到时候叫阿瑛陪主公一同前去,也好看看那个国师到底是什么人。”
元婼点头:“先生说的有理,我也有些担心公子的处境,倘若召见旨意过来,我就走一趟。”
说着两人又商议了一些细节,见时间不早了,越山才离开去客房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