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已经被蝙蝠侠、小丑和另一个丧钟所塑形，而这个小朋友呢？她还崭新着，能力也在初始阶段，不论开发还是运用上都有着充足的上升空间，让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力量的丧钟好奇不已。

“骑士，你也不想看到这样的好孩子被伤害吧？她有多脆弱呢，两种形态的力量并不共享，人形不具备任何能力，而如果有一天遭遇了意外的不幸或强大的敌人……”

“好吧好吧，我不做这个假设，那么换一个，如果她不成长，而你的事业带给她更多的危险，也许你总有疏忽的时候，就像是蝙蝠侠保护不了他的罗宾，你想承担那个最糟糕的后果吗？”

丧钟的话比起劝说更像是挑衅，踩准了骑士的死线，然而对上那双带着残酷杀意的眼眸，他却主动退后一步，“我只是提议，接受与否在你。”

杰森：“不能。”他感到难忍的痛楚再度爬上神经，混乱和疯狂全都席卷而来，那糟糕的一切，糟糕的设想，只要想到再度失去莫妮卡就会产生头痛。

他身上带着近似小丑的偏执感，还有那种意识、认知被摧毁后又重塑造成的神经质，小丑的影子与他重叠，让杰森此刻的面容都显得狰狞扭曲起来。

丧钟‘嘶’了一声，忽然意识到他面前的正是一个疯子。

骑士当然和红头罩有着不同，前者早已经失控，从组建军队想碾平阿卡姆疯人院就可见一斑，后者还好有着一层虚伪的枷锁，再叛逆也都好好地选择了他的蝙蝠爹地。

丧钟承认他嫉妒了，也想要一个骑士当自己的继任人，疯不疯的无所谓，能力优秀就够了，更别提他还自带小女友，比他买节目秀时的捆绑销售还更便宜划算，但现在去拐红头罩好像也晚了。

蝙蝠侠有那么多罗宾，也都有交手过，他挑挑拣拣感觉都不错，那么分他一个不行吗？

杰森在丧钟走后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找到莫妮卡，第一时间就被发现了不对，莫妮卡踮着脚尖，手心接触到他的面颊上，杰森也顺势低头。

他像是被驯服了那样，显得温驯无害，俯身抱住莫妮卡，他需要被爱才能存在，需要从爱中找寻到自我并获得安全感，但这样的姿态很容易转变，从索求爱意到主动侵占和索取。

满胀的爱在他胸膛中流转，急需一个豁口释放，杰森只是轻轻地吻住莫妮卡，在她的眸子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于是一切都安定了下来。

“我不能失去你。”连一丝的可能性都不被容许。

……

军事基地中的事不少，在第一天的检阅过后，杰森就与那些训练成果最好的民兵、雇佣兵在训练场上打了一架，然而他们的能力都对他算不上威胁，哪怕一起上也完全不影响最后的结果，而这只是体术战斗。

在枪法和更多的武器运用上没一个人能超越骑士，差距明显地摆在那里，领袖就意味着强大和绝对，除此外还有经他研发和改造的新式武器，他在军事领域内的天赋高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程度，他为战争而生。

他已经是锋芒毕露的凶狠鹰隼，完全不必回去做那小巧可爱，连啾啾啄人都不痛的知更鸟。

丧钟完全清楚他的决心，却不妨碍他这样想着。

回到黑夜与蝙蝠作伴？不，曾经的二代罗宾早已在残酷虐待下褪去了鲜艳羽毛，重生的羽翅形如刀刃，他伴随着硝烟、炮火和战争，一切阻碍和敌人都只会被无情地清除，被他的军队和坦克碾成粉碎。

骑士在他们这类人的眼中无疑是耀眼的存在，如同一颗新星冉冉升起，很容易吸引他人的狂热追随，那些民兵和雇佣兵就是证明，他们只认可强大，认可至上武力造就的独断强权，而领袖的个人魅力还在于他能记得每一个士兵的不足，而他带领着他们强大。

一天的训练结束，路上不少民兵向着骑士招呼，虽然对方在训练时总是不留情面地奚落，有些话听着就让人心态爆炸，但在批评之后，骑士会指出不足，然后带他们弥补那点缺陷，就算夸奖的话也带着嘲讽，但对于民兵来说得到夸奖就足以兴奋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