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令,醒醒,我们到家了。”
我睁开眼,发现车已经停在车库里了。
我揉揉眼睛跟上张幼柠,她按着电梯按钮等我,关上门后我发现她只按了一个楼层。
“你不回家吗?”我拍拍她问。
她摇头,站到我身旁:“今晚我陪你。”
“啊?”我不可置信,用手指着自己又确认了一遍。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了,哪里需要人陪着。
她看出我脸上的为难,于是换了个说辞:“我只是有事情和你说,说完我就走。”
就这样,我把张幼柠带回了家。
对门好像搬来了新邻居,门缝里透出了微弱的光,门口的灰尘也被扫干净了。
当时这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这片区域谁不知这房子是凶宅,又有哪个胆子这么大敢搬进这里。
我懒得管这么多,利落的打开家门,打开灯把张幼柠迎进来。
两只猫咪不知从哪个角落钻出来,一边喵喵叫一边蹭蹭,发出令人放松的呼噜声,并很是乖巧的躺下翻肚皮。
张幼柠笑嘻嘻地抱起它们,在每一只脸上都亲了一口才满意,似乎还和它们聊了什么,两只小猫的尾巴高高竖起展示出极高的热情。
她和猫咪在客厅打闹,我走进厨房为她倒了一杯热水,出来时她正坐在沙发上,刚刚还在打闹的猫咪此刻静悄悄的趴在她身旁,不吵不闹,甚至容彩已经开始打呼噜了。
我把水杯递给她,侧身抱起凝玉在她身边坐下。
氛围一时间沉寂下来,屋内除了猫咪偶尔传来的打鼾声在没有其他声音。
我们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等对方开口。
张幼柠喝了一大口杯中的水,轻叹一口气,伸手拦住我的肩。
“阿令,你过得开心吗?”
我们默契的看向彼此,我微微一笑,看向家里满墙的功勋奖状:“开心啊,我现在不愁吃喝,没人管束,自由自在还有你们一群朋友陪着,有什么不开心的。”
“那你有没有什么梦想?”她接着问我。
这问的很奇怪,就像是被老师问话一样,给我一种在意我未来的人不止我一个的错觉。
“我没什么远大的梦想,这辈子能好好活着,多活些日子,以后考一个好大学,将来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不愁吃喝不靠他人的活着,直到死亡。”
她看着我,眼神愈发复杂。
我感受到气氛微妙的变化尴尬一笑试图转移话题:“好端端的你找我聊这些做什么,咱俩现在才多大,一辈子长着呢。”
是啊,人生还长,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这样的,除了我。
片刻沉寂过后,我用半开玩笑的方式拍拍张幼柠,笑嘻嘻的问她:“你信不信这世界上有魂穿这种事?”
她很疑惑,应该是没理解我的意思。
我摇摇头,把整个人伸展在沙发上:“没事,你不能理解就算了,这很正常。毕竟我也觉得这事很稀奇。”
她没说话,静静的看着我。
“所以魂穿的目的是什么?”
算了,这不重要。
“对了,”我直起身:“刚才在警局门口,你怎么一下就知道是沈乐清出事了?”
“废话,新闻都报道了,我又不傻。”
哪个电视台速度这么快。
“其实早在这之前沈乐清就暴露过一次,只是你们都没在意。”
我皱眉,实在想不起有什么事情。她也不藏着,直接就说了。
“早在金虎对她呲牙那次,我就已经知道了。金虎不是暴脾气,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清纯无害的年轻女孩下手。”
我不解:“那为什么会对沈乐清那样?”
“你忘了,金虎流浪时被虐待过。”
我震惊:“所以这是……碰见仇人了?”
“是也不是,沈乐清没有伤害过它,但是身上的味道和磁场是掩盖不住的。”
我恍然大悟。
可这些并不能代表什么,毕竟没人会相信一只猫的说辞,并且这些小事对于沈乐清的失踪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但是对于这些事件,张幼柠似乎已经有答案了。
她说不清这么多话,只能用手机打字还原案件。
接下来,我们使用第三视角,按照假设猜想进入案件并还原。
一年前。
“死者为男性,年龄在5岁上下,与失踪儿童邵亓DNA比对高度吻合。”
抛尸的郊区平时很少有人来往,周围除了马路就是一片还未建成的商业区。而在抛尸地不到五公里处正好有一片别墅群。
同时的清晨,温令背上书包推开家门,正好遇见了对门的阿姨拉着编织袋拖车出门,而袋子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
等温令走远,那女人拐进小巷,将拖车里的东西送上一辆不起眼的小货车,接着将装着报酬的黑色垃圾袋放入拖车内,等车走远,又拉着拖车混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