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年二月,我已经成年了。
可偏偏我的生日在四年一遇的2月29日,所以过不了生日。
不过这不重要,毕竟我也不是很喜欢过生日。
谷雨过了,就是立夏。
张幼柠一直很有边界感的和我保持距离,准确来说是躲着我。
我再也没有去过阿柠甜品店,再也没有吃过张幼柠的芒果小蛋糕。
好吧,其实我还是很怀念的。
我也有偷偷跑到丁香街上偷窥过,我隐藏的很好,除了乌雪和金虎根本没人发现过我。
可是我实在馋的不行,于是我灵机一动,随机在路边抓了一位路人代购。
一般人看到我给的小费都会应下,于是我再次用我聪明的脑袋瓜吃到了梦寐以求的小蛋糕。
这感觉很奇怪,明明我是正大光明花钱买的,为什么搞得跟偷来的一样,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也不知道这种现状还要持续多久。
对门那户新搬来的邻居很奇怪,这么久了我从来没见过她,准确来说就没见那门打开过,只有在晚上才有几率看见屋子里透出些微弱的光。
警察加大人力寻找沈乐清,派人在孟无恙的墓园附近,在孟家的几处房产以及学校蹲守,可惜半年过去了仍旧毫无线索,甚至一度有人猜测沈乐清已经死了。
我们三个也有试图给沈乐清发过消息,无一例外都被拒收了。
白昼的时间越来越长,万物焕发新的生机,一切都照旧过着原本的生活,在轨道上有条不紊的运行。
“小姐姐,你能帮我个忙吗?”
这天我照旧蹲在马路边抓路人。
中午的太阳毒辣,小姐姐被热的浑身是汗,走的好好的被我打断明显不悦,皱着眉要离开,又被我拦住了。
“求你了漂亮姐姐帮我一下吧,我不让你白帮忙,我给报酬。”
小姐姐终于停下来,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等着我的下文。
我指了指路对面的阿柠甜品店说道:“你能帮我去对面的甜品店买一份芒果小蛋糕吗?这里是50块钱,35块用来买蛋糕,另外的钱给你当小费,可以嘛漂亮姐姐?”我对她眨巴眨巴大眼睛,拉着她的手撒娇。
也许是小姐姐看不下去,最终还是答应我了。
不一会儿,小姐姐提着芒果蛋糕出来了。
她把蛋糕递给我,又给了我几张零钱:“蛋糕5块钱,剩下的还给你,我拿15块钱跑腿费就行。”
我愣住,有些疑惑:“蛋糕不是一直都是35吗?什么时候降价了?”
小姐姐摊手:“我不知道,没事的话我走了。”
我虽疑惑,还是和小姐姐道了谢。
等小姐姐走远,我往甜品店里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我和张幼柠对视上了。
我被吓一跳,下意识拔腿就跑。
等跑出二里地了我才反应过来,我为啥要跑。
张幼柠没有追出来,反倒是我跑出了一身汗,盒子里的蛋糕都被我甩歪了。
我懊恼的叹口气,决定先回家再说。
今天的楼道氛围很奇怪,明明外面艳阳高照,里面却阴森森的。
我用钥匙打开家门,一推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我看见了躺在客厅正中央满身是血的凝玉。
我慌了,丢下蛋糕冲过去。
凝玉已经死了,昔日漂亮的白色毛发已经被鲜血染红,肚子被一刀剖开,内脏流的满地都是,耳朵和尾巴被砍断,甚至连眼睛都没能闭上。
为什么,到底是谁要对一只猫下手。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也顾不着凝玉身边的血迹,把它紧紧抱进怀里痛哭。
它好不容易找到的家,它只是个听力不好的小猫。
我想到容彩,小心翼翼把凝玉的尸体放下,冲进厨房拿了把刀,冲进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最终除了猫毛什么都没找到。
“阿令!”
我此时已经没了理智,顾不着是谁直接提着刀朝声音方向冲过去。
张幼柠被我这模样吓了一跳,我挥着刀冲过去,她反应迅速抓住我的胳膊,反手打掉我手里的刀用脚踢开,托住瞬间泄力的我。
“阿令,不哭。”她不嫌弃我身上的血迹,紧紧抱住我,用袖子给我擦脸上的泪和血。
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她站起来,她似乎是害怕我再次拿刀,冲过去把刀踢到阳台上。
我看了眼她的胳膊,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粉色的毛衣上渗出血来,也许是刚才不小心伤到她了。
她脸上写满担忧和害怕,靠在那满是功勋的柜子前,向我伸出那只没受伤的手,试图靠近我。
“阿令听话,到姐姐这里来。”
很奇怪,她今天说话格外利索。
我站在原地不动,她迟疑了一会儿,开始向我缓步靠近,抓住我的手后用力一拉再次把我拉进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