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时候回家,爸爸想你了。”他说着停顿了会儿,似乎自己也觉得有点假。
“不用了。”楚向澜冷淡道,“公司忙,抽不开身。”
“还不走?”她不耐烦了。
楚书有些难堪,但想到刚刚看见的叶问澜,又忍不住道:“姐姐你怎么还和他待在一起,他哪里好,根本就是一个骗子,骗了你这么久你也可以接受吗?”
“为什么你连他都可以原谅,我们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们?”楚书像是完全不能理解,“明明我们才是你最亲的家人。”
楚向澜的神色冷了下来,“说完没有?赶紧走。”
楚书愤愤地看了眼隔间关着的门上,说了句,“我还会来找你的!”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等人走后,楚向澜朝一旁的许顾道:“以后不准让他上来。”
许顾应了声,拿上楚向澜签好的文件也跟着出了办公室,合上了门,周围随之安静下来,楚向澜起身走进房间,见对方坐在床边,低头摆弄着衣服上的扣子。
楚向澜过去,手放上他的后颈捏了捏那里的软肉,对方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视线。
“我要回去了。”他说。
“这么急?”楚向澜俯身亲了亲他的唇,顺势把人按在床上,搂着他的腰,摩挲着那个敏感的部位,“刚才叫你怎么不应?嗯?”
“不想。”叶问澜直接道。
他推开身上的人想要起身,双手却被按过头顶,对方抵着他的双腿往两边分开了点,脱下了他的裤子。
接着没有丝毫预兆地按着他贴近,猝不及防的动作惊得叶问澜闷哼一声,眉头微皱,十分不悦地看向她,“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想乱来?”
楚向澜摸了摸他的脸,低头吻着,说着:“没事,隔音很好,没人听得见。”她补充,“你让我不开心,我当然要在你这里发泄出来,这可不是乱来。”
“神经病。”叶问澜骂着,“快一点,我要走了。”
“别急。”
……
又折腾了许久,楚向澜抱着精疲力尽的人出来,在他身上盖了件外套挡住留下的痕迹,跟许顾交代一句后回了别墅。
楚向澜一共带叶问澜去看了三次心理医生。
半个月一次,一起一个半月。
去看心理医生似乎是一个好选择,叶问澜愿意跟她说些话,虽然还是不待见她,语气也不见得多好,但起码不算之前那样没有半点活人气。
情况相对来说好了很多。
叶问澜也是之后从楚向澜的口中得知,那晚过后,路白被她设计送上了一个老金主的床,变相地完成了曾说过的给他钱。
她还是那么心狠,叶问澜一点也不意外,但那次就被人在旁边听着,哪怕对方看不到他今后也再不想看到路白。
到了过年的时候,楚向澜抽出时间,带他去了雁城有名的寺庙。那个时候香客很多,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个子矮一点的在里面几乎被淹没,楚向澜紧紧握着叶问澜的手站在其中,在蒲团上跪下,敬拜,在心里默念。
此刻的他们不论身份,不论家世,在佛祖面前再平凡不过。
叶问澜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说要来这里,明明之前的楚向澜是一个不信神佛的人,她总是想要的就必须牢牢握在手里,只相信自己,也是个利己主义者。
他虽然也不信——毕竟都是个穿书人了,但是比对方好一点,他会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他来到这里,就是原因。
面对佛祖时,更是虔诚。
正所谓,心诚则灵。
之后他们又在附近逛了逛,从寺庙离开,楚向澜和他回了别墅,顺路买了点东西。
佣人已经放假回去过年,楚向澜亲自下厨做了晚饭,叶问澜全程沉默,对方也没说什么,就这样吃完了一顿饭,他率先上楼洗澡去了。
出来的时候,楚向澜也回到房间,顺手抱过他,下巴磕在他肩上,搂着他的腰,闻着他身上的沐浴露味,再次问道:“上次的事我也不和你计较了,还在生我气?”
她说的是那次叶问澜自残逼她和路白上床,虽然她并没有这么做,但她对于他伤害自己的行为一直有怨。
要不然也不会对方不理她,她也没有说过什么,几乎冷战了一个月,直到她带人去看心理医生。
叶问澜笑了一下:“我怎么敢生气,嫌被上的次数还不够多吗?”
楚向澜很喜欢拉着他上床,特别是最近,因为只有在床上他才会服软求饶,乖巧听话,那个时候,他的所有,包括情绪都被对方掌控占有,对她这种偏执的人是最好的抚慰剂。
就连挣扎反抗也成了床上情趣。
到最后他也懒得理,想着快点做完算了。
此时楚向澜亲了亲他的唇,随口道:“那你愿意听我的了吗?”
叶问澜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意味明显,随后推开她,转身回到床上,突然说:“我明天要去许医生那里。”许医生就是他那个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