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澜在床上缓了很久,才撑起身想要下床,但在脚刚踩上地面时就传来刺痛,差点栽倒又被双有力的手捞起坐在了对方腿上。
“去哪儿?”
“洗澡。”叶问澜说着才发现自己声音有多哑,顿了顿。
楚向澜摸了把他还红着的眼尾,头埋进他的颈窝,他身上实在香得很,让她食髓知味,她说:“不是帮你清理过了,还洗。”
“没干净……”叶问澜似乎难以启齿,“里面……不舒服。”
“是吗,我看看。”楚向澜边说边伸手摸向他的后腰,还未下一步对方立马抓住她的手,“够了,放开我。”
楚向澜面露无辜,“我还没什么都没做呢,这么紧张?”
随后她抱紧想要挣扎的人,随后起身向浴室的方向走去,进去后用脚踢上门,掩住里面的两个身影。
“那就再洗一遍。”
这一洗就是三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叶问澜换上了新的衬衣长裤,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力气,指尖都是软的,靠着她昏昏欲睡。
楚向澜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头,放轻声音:“你睡会儿,我得下去一趟。”
叶问澜半边脸陷进柔软的枕头,含糊地应了声,明显是困得不行。
也是,昨天做了一夜,今早好不容易能休息了一下又被折腾醒,刚又在浴室弄完洗了澡,他现在的身体根本受不了她这么高强度的索取占有,早就精疲力尽,身上也都是痕迹。
楚向澜心疼地亲亲他的额头,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了,结束了才回神,她昨晚失控了,其中也有被叶迟故意用信息素激的原因,以及他们确实很久没做了。
过了一会儿,楚向澜起身去拉上窗帘,怕光线太亮对方睡不好,最后才悄声离开房间。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问澜在睡梦中听见敲门声,他整个人都还不清醒,侧着身动了动,迷迷糊糊的。
本来想着对方什么时候能停止敲门,下一秒门把手动了一下,门开了。
他还是没醒,因为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但能隐隐感觉到有人走近床边,在打量还是怎么。
嘴里嘀咕着什么金丝雀之类的。
然后是身上的被子被掀开,掀起一阵风。
叶问澜咳嗽了几声,从床上支撑着回过身,看见了陆封年,对方愣在原地,他被吵醒烦躁得很,哑声道:“滚。”
陆封年这才回过神,一脸的尴尬和慌乱:“不好意思,我以为……”
紧接着脚步声响起,楚向澜很快走进来,她脸色阴沉地越过陆封年,上前把人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别怕,我来了。”
“让他滚。”他又说了一次。
楚向澜的视线看向一旁的陆封年,眼神充满警告:“听到没有。”
陆封年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周围静了下来。
良久,叶问澜才轻声道:“你让他来羞辱我吗,看见我这幅样子……”
“我没有。”楚向澜解释,“他说要上来看看小星,小星在我们楼下那间,只是走错了,我给你穿了衣服的,你放心他什么都没看到,我让他道歉。”
可叶问澜明明听见了他说金丝雀三个字,他开口:“你是觉得你彻底掌控了我,我离不开你,所以很得意吗?”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下,他怎么会跟她这么说话。
他没发现楚向澜听见他的话僵了下,才道:“没有,你别多想,是不是太困了?”她让人躺在床上,盖好被子,俯身吻他的唇,轻声说:“再睡一会儿,待会我就上来陪你。”
叶问澜没答,背对着她沉默着。
楚向澜看他一眼,转身推门下楼。刚到客厅,陆封年立马就迎了上来,想说什么面临的就是对方重重挥过来的拳头——
“我艹!”
“你TM有病啊!”
陆封年半边脸都发麻了,嘴里更是涌上来一股腥味,他脾气也上来了,冲她骂道:“有病就去治!找我发什么疯!”
楚向澜看上去还想再给他来一拳,身后的何灿连忙拦住她:“向澜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别冲动。”
楚向澜平复了下情绪,让何灿松开她,一步步走到陆封年面前,眼里满是无法掩盖的阴翳黑沉,语气也极为冰冷:“你去找他干什么?”
在好友面前她几乎很少这个模样,总是随意的,除了很久前那次陆封年给她找人她发了场大的脾气外,这是第二次,都是因为叶问澜,简直跟发疯一样。
但陆封年理亏在先,底气也没那么足了,“他不是出院了吗,你一天天把人藏在家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养的金丝雀呢,还不让人看了……”
“为什么要掀被子?”楚向澜再次握紧拳头,眸色深黑。
何灿闻言也跟着看向陆封年。
陆封年轻咳了声,辩解:“那啥,我本来以为他是在装睡,谁知道啊……”
他很快补充:“不过你看他穿那么严实,顶多就看了脖子,你们上/床了?那你至于那么大反应吗?别太应激了好吧,还打人。”
陆封年捂着脸,放着狠话:“除了我哥没人打过我,楚向澜,今天的事我记住了,给我等着。”
楚向澜看上去一点也不在意,“我不管因为什么,等会儿你给他道歉,他原谅为止。”
“你说什么?”陆封年快被她气死,又说不管又要问他,还要道歉到原谅为止?!他顿时一脸冷漠:“不可能,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而且你不也打了我一拳,我都没还手。”
楚向澜无声地看着他,丝毫没有退让。
这么下去陆封年倒先受不了了,像是妥协一般:“行了行了,我道歉,真是的,就不该手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