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安幽怨地看着他。
“哦,是果丁茶。”
孟祈安怒道:“谢淮屿……又是谢淮屿。阴魂不散!”
他现在一听到谢淮屿的名字就一肚子火。
昨晚沐浴的时候,那家伙居然把布巾丢在他脸上,让他自己擦干,然后把他一个人丢在温泉就走了,最后衣服还是喊季青帮自己穿的。
“不想帮忙就别帮,我还没说什么呢,他先发上脾气了!一定是做了亏心事,心虚了!”孟祈安眼眶红红自言自语道,“他在严华城没有府邸,我好心好意收留他,他居然这么对我……”
“谁没府邸?”秦牧走过来刚好听见这句话,“淮屿吗?谁说他没有府邸,镇北大将军府跟我家就隔着两条街。我家厨子经常跟他家厨子讨教西北菜和江南菜的做法。”
孟祈安猛然起身,揪着秦牧的领子震惊道:“你说什么?!”
秦牧不敢动弹,只能动眼珠子向许新卓求助:“我说什么了啊?我也妹说什么啊!这都不能说吗?可将军府就在城北杵着造不了假……谁都知道啊……”
许新卓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关你的事。”
吴玉宣和王松清看见这边快打起来了,也赶紧出来。
孟祈安松开秦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谢淮屿有府邸,有府邸……孟祈安想明白了,那两个红痕不是寻花问柳来的,是将军夫人留下的。想通这一点后,他一点也没觉得好受,反而更难过了。
呵,好一对恩爱佳偶!
他心口堵得难受,哀怨道:“他有府邸为何还赖在我家不走?难道每日做贼似的往返于王府和将军府很有意思吗?”
“管着我照顾我,和我同塌而眠,哄我睡着之后,再回家和将军夫人卿卿我我吗?”
“我对他来说到底是什么?”
“你们说说,有他这样的挚友吗?”
许新卓完全不懂他叨叨叨地在说什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谢淮屿哪儿来的夫人,硬要说的话,将军夫人不就是他安王吗?好家伙,昨天的戏码是甜蜜的被约束的金丝雀,今天的戏码是自己酿的醋含泪也要喝下去吗?一天换一个,累不累啊!
他蹲在地上揉揉太阳穴,无奈问道:“你们俩怎么了?”
孟祈安说了昨晚的事,怒道:“他居然骗我说是狗啃的!狗能啃出那么圆那么红的印子吗?”
“……”许新卓心惊,还真红杏出墙了?
王松清抱着双臂道:“挚友,哼!他敢欺瞒殿下就是没把殿下放在眼里!我就说谢淮屿惯会迷惑人的,指不定又跟谁……”
许新卓喝止他:“王松清!”
王松清全然不理会他警告的眼神,说道:“既然殿下不记得了,那何苦让自己陷在这段关系中无法自拔?既然厌烦谢淮屿,那便与他一刀两断!重新开启新人生!”
孟祈安听到一刀两断,顿时泄了气:“那……那倒也不至于。我只是气他……”
王松清:“他骗了殿下,还与人苟且……”
孟祈安一想到谢淮屿脖子上那俩红印就委屈得想哭,心口像是被捅了个大洞,冷风嗖嗖直灌。
许新卓:“王松清,你够了。殿下失忆已经很心烦了,你莫要再添乱。”他对孟祈安说,“殿下,你只要记得,淮屿对你好是事实。将军夫人的事肯定另有隐情……你要不亲口问问他?”
孟祈安:“还问什么?我昨日一提,他就生了气,分明就是心虚。”
秦牧问了句大实话:“他跟殿下你心虚什么?”
孟祈安一窒。
秦牧觉得安王失了忆怪有趣的,逗他道:“所以殿下到底在难过什么?”
孟祈安想了半天,纳闷道:“对啊,我在难过什么?”但难过的心情不是假的,只是……为何难过?
许新卓给了秦牧个“你别欺负人了,当心想起来之后找你算账”的眼神。
王松清:“殿下是瞧见谢淮屿寻快活,却约束着你,所以不平衡?”
孟祈安一拍手:“对!你说得对!”
王松清:“那还不简单,殿下也去寻快活,心里自然就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