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玛门姐啊,有什么事吗?”萨可旦手里还拎着冰袋,一身睡袍显然是才洗过澡。
原本满腹想要劝解两人矛盾的玛门,在看到萨可旦脸上一个明晃晃的大巴掌印后,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呃我来看看你,少爷啊,看来今天训练的不是很愉快啊。”
想起脸上的伤,萨可旦抬手敷上冰袋道:“进来吧。”
“这次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吧,你们总这样可不行。”玛门放下手提包,端坐在茶几旁的软座上。
萨可旦顿了顿敷衍道:“……也没什么,意见不合而已。”
虽然是桑吉斯先不沟通就乱设置难度,害他头发被削掉一截,但他总不能直说这一耳光是他自己调戏桑吉斯后才被甩的吧。
“小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人,你既然选他作为你的老师,就再顺从一点吧。”原先桑吉斯就不情愿来教萨可旦,但在昨天的会议上明明当着首领的面还是好好的,玛门不明白怎么才一天,这俩人又这样了。
花了一个小时才打理好他的断发,萨可旦气得眉毛倒竖,“呵,不知道是谁不讲理。”
“算了,你也冷静冷静吧,这两天也让小桑休息一下。研究院有特效消肿药,要是需要的话我等会儿叫人给你送上来。”见劝不动萨可旦,玛门拎起手提包也准备离开,毕竟她还得去东厅找金副官。
“他休息?!是谁受伤了?我都肿成这样了还得是他休息?”萨可旦一甩冰袋,整张脸痛的突突。
“你不知道?”看萨可旦这反应,玛门才发现他不知道桑吉斯的老毛病。“他有腰痛的毛病,每个月都得痛个三四天,今天又犯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才倒在那对双胞胎怀里的,尽管是这样,萨可旦还是嫉妒。那句“宁愿跟狗睡”挥之不去的萦绕在脑海。
“我,不知道…他走之前没什么异常。”
“行了,你休息吧,我叫人给你送消肿药。我得带人去东厅找金副官了。”
“怎么都找金副官?”萨可旦一屁股坐在软座上小声嘟囔道。
上次临了准备走,要不是这个金副官出来和桑吉斯聊了一个多钟头,他也不会和桑吉斯又吵起来,搞到今天这个局面。
“都?”原本就对金时贤心存疑虑的玛门敏锐捕捉到了这句话。“是之前小桑也找金副官聊了吗?”
“嗯。聊了挺久。”身上被剑蒲划伤的皮肤泡了水,隐隐作痛着,萨可旦便没太在意一旁玛门的神色。
迫切想知道东厅的情况,玛门跟萨可旦道了别,亲自去西厅带了队人马,决定先去打探一下东厅所谓的新项目是不是真的。
她先前就怀疑桑吉斯私吞世盟的药剂,于是大胆组局趁着欢迎会去东厅找了一圈,不见药剂踪迹还被发现了。
本以为是错怪了他,可这次总算发现他的马脚了。
说不准那融合感染体就是桑吉斯一手弄出来的,不仅能用来打消自己的嫌疑还能夺回再次和世盟谈判的主动权。
而送走玛门的萨可旦也对桑吉斯打起了注意。
本来正巧没打算好什么时候对他动手,结果玛门就送来个好消息。天赐良机的时候,他再不动手还算个男人?
立马找通讯器给尼约卡去了电话,得找点东西把桑吉斯压着,那人就算是腰痛也不会是好对付的。
“喂?我们头领有什么事想起我来了?”那边似乎在酒馆,杯酒碰撞和言语调笑声络绎不绝。
萨可旦摸摸耳后一截碎发,开口问道:“你那边有货吧?什么把人弄昏的药,或者手脚发软的。”
“哇~头领看上谁了?以你的魅力还需要用药?勾勾手谁不愿意乖乖就范?”尼约卡在对面八卦道,满是好奇。
“滚蛋,还能有谁?”萨可旦骂道,想想不对劲又补充说:“少龌龊了,我可不是那种人。”
“那你用什么药?”
“你怎么管那么宽。”
“不是我说,头领你要是真想考下药搞定桑吉斯,你不想想他醒了你是什么下场吗?”
“我再说一次,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得得得,我劝不动你,你要干嘛就干嘛吧。明天我让莉莉给你送去。”尼约卡知道萨可旦道脾气,也不打算多逼问什么,反正最后不影响刺杀首领的任务就行。
电话挂断,萨可旦也不爽,他确实不是要靠迷药得到桑吉斯,那样你不情我不愿的床事毫无意义,他还不至于下作到那个地步,就算嫉妒得发狂他也不会做出那种事。
但他也不想跟自己的部下说,他是被桑吉斯训练时切了头发气得要死,调戏对方不成还被扇了个大耳光,这也太丢脸了。
所以,为了报仇!他要去拿推子把桑吉斯的头发剃了!!!
一想到那人一觉睡醒发现变成光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么一想,连脸上的伤都没有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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