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瑞回想到一年多以前他刚踏入王家村时,眼前的景象令他心头一紧。
冬日的寒风如刀割般呼啸着,村里的道路坑洼不平,尘土被风裹挟着肆意飞舞。
路旁的房屋破败不堪,皆是用粗糙的黄泥土砖堆砌而成,缝隙间的茅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坍塌。
村民们衣衫褴褛,破旧的衣物难以抵御严寒,不少人瑟缩着身子,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
老人和孩子大多面黄肌瘦,深陷的眼窝、干裂的嘴唇,孩子们的眼中满是对温饱的渴望,老人则在墙角默默叹息。
这里与京城一比就是两个世界。
现在自己有能力那就发动身边一切资源了。
黄宏平,不过是黄家村一名再普通不过的村民。小时候,父母怀揣着对知识改变命运的朴素期望,节衣缩食送他去上了两年私塾。那间小小的私塾,光线昏暗,桌椅破旧,孩子们挤在一起,在先生的诵读声中艰难地汲取知识。
然而,现实的残酷很快击碎了求学的梦想。读书的花费对于普通农家而言,无疑是沉重的负担。家中父母每日在田间辛勤劳作,却依旧难以维持生计,黄洪平看着父母日益佝偻的背影,无奈地选择了辍学。
离开私塾后,黄宏平踏上了外出谋生的道路。他来到镇上的一家小饭馆,从最底层的店小二做起。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扫地、擦桌、端茶送水,忙得脚不沾地,还要忍受顾客的刁难和老板的训斥。但他从未抱怨,凭借着自己的勤劳和机灵,慢慢赢得了老板的信任,一步一步做到了掌掌柜的位置。
如今,倘若有人问他是否还想读书,他的眼神中会立刻流露出一丝向往,毫不犹豫地摇头。其实,比起生意场上的周旋,他内心深处更喜欢与土地打交道。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的他,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他常常在脑海中构思关于农活方面的设计,想着如何改良农具、规划农田,让村里的乡亲们能更轻松地劳作,收获更多的粮食。
每个月,他总会回村里待上两天。今日路过集市摊铺时,一些人的对话骤然钻进他的耳中。
“哎,你听说了吗?王家村有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叫水车,听说能拿来灌溉田地,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一个年轻人满脸好奇,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那模样仿佛水车就摆在眼前。
“我们也听说了,村里特意派我去好好瞧瞧。要是真能解决水源问题,那农作物的成活率可就大大提高了。往后征收赋税,咱也能吃得饱饭,不用再发愁啦!”另一个稍年长些的人连忙附和,不住点头,脸上满是期待。
周围的人也都交头接耳,私下里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他们个个神情专注,眼睛瞪得溜圆,连平常最爱盯着的猪肉摊铺都懒得瞧上一眼。
黄宏平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水车?那是什么东西?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匆匆买好盐巴和白糖,便心急火燎地坐上牛车,朝着王家村的方向赶去,一路上牛车晃晃悠悠,他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满心期待着能快点揭开“水车”的神秘面纱 。
路过摊铺上时,却突然听见一些人的对话。
黄宏平坐在牛车上,心却早已飞到了那个神秘的王家村。
那里有一种神奇的水车,能把河水引到干涸的田地里,让庄稼在最干旱的时候也能喝饱水。对于黄宏平和他的乡亲们来说,靠天吃饭的日子太苦了,一场雨决定一年的收成,旱灾一来,全家老小只能对着干裂的土地叹气。
牛慢悠悠地走着,每一步都踏在软软的泥土上,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黄宏平的手指在粗糙的车沿上无意识地划动,脑海里全是水车的影子。那水车到底是什么样的?是像村里的辘轳一样,要人费力地转动,还是靠水流自己就能运转?它怎么就能把河里的水,一滴不漏地送到田埂上?
他想象着自家那片贫瘠的土地,干裂的土块在水车的滋润下,变得松软,嫩绿的麦苗从土里探出脑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要是真有这样的水车,那可真是老天开眼,给他们这些苦命的农民一条活路。想到这儿,黄宏平的眼睛亮了起来,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催促着车夫加快脚步,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那水车了。
想到这里,黄宏平越发急切地想要快点到达王家村,亲眼见识一下那个传说中的水车。他不停地催促着赶车的人快一点,眼睛不时地望向远方,期盼着能噪点看到李家村的影子。
当黄宏平终于抵达王家村,远远地看到那水车矗立在田野上的时候,脸上的震惊如汹涌般的潮水般止也止不住。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那水车高大而壮观,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古朴的气息。看着水车缓缓地将河渠的水一罐一罐地运送着,黄宏平的心中充满了震撼。他怎么也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这种巧夺天工的物品来灌溉水源。
他缓缓走近水车,仔细地观察着它的构造。
那巨大的轮子,精巧的水槽,以及复杂的传动装置,无一不令他惊叹。
他想象着水车在干旱的季节里,给干堌的田地带来生机与希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黄宏平站在水车旁,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