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是变态,他只是纯贱。
又是按部就班的一晚,牧野把田总阴阳怪气一顿被老板娘用拖把追着打的时候还不忘在心底给自己握个拳。
每日气人(2/2),成就达成,耶!
22:30,客人还没走光,牧野就欢欢喜喜地出了门,老板娘用拖把指着他:“宋佳禾你被辞退了!你给我滚!滚远远的!”
牧野头也不回:不干就不干!反正明天睁眼,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他打定主意了,今晚无论如何也不要去顶楼了,什么蛋糕什么凶手什么恩怨情仇,他才不管。只要他够苟,肯定能舔包到最后,没准就能离开这里了呢!
他打算回去玩游戏,就是今早在小摊上买的那张冒险游戏(二)。
牧野这么想着又肌肉记忆地走到车库,没掏到钥匙又才想起来,他已经连着走回家四次了。
走在路上无聊,又难得下班早一次,牧野掏出宋佳禾的手机给宋秋楠打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宋秋楠欣喜的声音传来:“小禾,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牧野边走边说:“今天人少啊。陈哥呢,回去了吗?”
厨房下班一般都比前厅早,没有客人后陈立杰就收拾收拾,骑着宋佳禾的小电动下班了。
宋秋楠:“他下楼充电了。小禾,这车电池是不是不行了?我记得之前立杰来我这的时候不用充电第二天也能去上班的呀。这车也用了好多年了,给你买个新的吧?”
牧野摇头:“不用,我正常用着的。电池不行就勤充着点吧。”
姐弟俩没聊一会陈立杰就充电上来了,仨人随便唠了唠家常,牧野就回到了出租屋。
挂了电话之后他从柜子里拿出被子,踏踏实实地拿出今早买的游戏。
申川瞥他:“摆烂了。”
牧野把碟片放进机舱:“打不过我还躲不过吗,没准就解放了呢?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有种预感,这次我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申川淡淡地:“是吗。”
光驱读碟的功夫,牧野脱了工装,光着腿把一地垃圾踢到一堆,然后裹好被子坐在了地上。
牧野:“哥,我打游戏可厉害了,你看我打游戏吧。”
申川没回应,算是默认。
牧野乐呵呵地拿起操作柄。
屏幕出现了一行日文。
牧野疑惑地拿起光碟壳:“奇了怪了,买的日翻吗?”
一道女声响起,牧野抬头,看到屏幕上是一个漂亮丰满的女人。她含笑看着屏幕,叽里呱啦说着日语,没有字幕,但牧野隐隐约约猜到她在说什么了。
因为随着镜头下移,那个漂亮的女人对着镜头,坐了下来。
操作柄控制的光标正对着女人,娇软难耐的声音响起。
牧野目瞪口呆。
……不是冒险游戏吗?
这他妈冒的什么险?
被警察约谈的风险吗?
“呵。”申川冷笑一声:“看你打什么?飞机?”
*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丰富多彩。某个夜深人静的深夜,色彩就像雨后春笋,悄悄地就探出了头。
牧野能感受到宋佳禾身体的变换,那种飞速攀岩的羞耻感让他愤怒,可偏偏这具身体被电视里传出的女人的叫声一层层环绕,情绪上脑,整张脸憋得通红。
牧野低头,看到早已高高挂起的旗帜,满脑子只有两个字。
操啊……
但是。
牧野咬着嘴唇,死死忍耐着由下而上的躁动。可宋佳禾的身体却像一个飞速膨胀的气球,再忍、就要爆炸了。
牧野终于投降,他抖着声音,对申川道:“哥,你能……能、能屏蔽我吗?”
申川起身:“你干你的,我就当不知道。”
牧野这才松了松拳头:“……哥,你真好。”
申川在宋佳禾的出租屋溜达,但牧野的声音不是从耳朵里传入的,而是跨越感官,直接印刻在脑子里。
读心术嘛,有的时候也挺恶心人的。
申川想着,来到出租屋的厨房,铺面而来过于浓厚的海参汤味道。
角落的垃圾桶里有四只海参。
申川默默看了许久,知道牧野那头动静越来越急促,他才有所动作。
他抬手,隔空拨开了洗碗池的水龙头。
老式水龙头的水压很高,冰水猛地浇灌喷洒下来,撞在铁水池中发出激烈的鸣响,噼啪乱作一团,这才终于能勉强忽略牧野的声音。
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水,直到脑中声音渐消,申川才关掉了水龙头。
牧野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剧烈地喘息,最后长叹一声,松开了手。他缓了好一会,才直起身来。
收拾好之后,牧野才从被子里钻出来,神清气爽:“哥,我好了。”
申川还没说话,就听“啪——”的一声,出租屋一片黑暗。
牧野“咦”道:“停电了?”
申川看了眼厨房外:“似乎是跳闸。”
牧野喉结滚动:“我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