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擒风挑眉,毫无坐相可言,侧着身子几乎都要贴到她身上,“…怪不得不爱青梅竹马,原来是偏好这类岁数大的。”
魏长沁笑眯眯的,也不反驳,嘴上护着孟听寒,实际上一点眼神都不分给他:“如何,是否如松风水月,瑶林玉树?”
孟听寒听着二人聊得火热,默默拿起茶杯品茗,却不留神被茶水烫了一下,抬眼间正对上魏长沁投来的视线。
“只是没想到…”魏长沁起身将他手中的茶杯拿过放在桌上,另一手轻轻贴上孟听寒的脸颊。
冰凉的肌肤缓解了滚烫茶水带来的刺痛,魏长沁用手背将他嘴角的水渍擦去,顺势捏住了他的下巴。
“这样如玉的人儿,竟会偷听墙角呢。”
魏长沁脸上盈满笑意,只是那笑不达眼底,“看来是休息够了,又想来本宫身边伺候?”
她捏得不算用力,只要孟听寒想,他便一定能挣脱。
指腹划过他的唇瓣,既像调情,又像催促。
孟听寒仰着脸任她动作,喉结轻轻滚动,不知怎的声音带了些沙哑:“臣…不是有意守在窗外的。”
在一旁看戏的林擒风“啧”了一声,许是他也觉得这个辩白实属无力,单手托腮撑在桌上,等着看魏长沁的反应。
“是吗…既然事出有因,那本宫也只能体谅了吧。”魏长沁松开了手,坐回椅子上,转头看向林擒风,“时候不早,你也该走了。”
好直接的逐客令。
林擒风是个有眼力见的,不需她催赶,识趣地套上斗篷离开。
屋内又只剩下她与孟听寒。
本以为其他人走后长公主会露出真面目,没想到她只是叹了口气,浑身松了下来,靠在椅背。
安静了一会儿,魏长沁恢复了力气似的,坐直了身子:“你歇够了?”
孟听寒眨了眨眼,还以为自己听错,点了点头当做回答。
“…这么快。”魏长沁抬手压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她这段时间别说在梦里见到孟听寒,就连梦都没做一个,更别提什么见面解惑。
林擒风是她母家出了五服的亲戚,二人年纪相仿,自小经常见面玩乐,也算是有些青梅竹马的情分在。
托他做些事,或是商量事宜,还算是放心得下。
她也不想让孟听寒掺和进来,毕竟他的身份来路不明,难说会带来什么风险。
“莫非公主不想让臣侍奉?”孟听寒的声音把她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一抬眼,便望进了他眼眸。
“还是嫌弃臣岁数大了…偏爱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