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忍再忍,心说自己要等到对方无可辩驳才好抓他现行。
思量间,桐君已经叠在了她的身上,男人的身躯与她着一层轻薄的纱,紧紧相贴。
魏长沁双眼紧闭,听见他嘴里说着什么,心悦已久倾慕不已,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
在他看来,现在唯一清醒的人只有他自己,扯这些谎到底想说给谁听?
她捏着短匕,正准备起身将他制服,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二人的动作都打断。
孟听寒一脚欲行不轨之事的桐君踹倒在地,踩住他手掌免得他逃跑,随后立刻俯身查看长公主的情况。
她只剩一层单薄的里衣,堪堪遮住上半身,侧躺在榻上,露出的肌肤上还有些不堪入眼的痕迹。
孟听寒扫了一眼后立刻将视线移开,抓起锦被把长公主紧紧裹住。
魏长沁知道来人是谁,睁开眼给他使了个眼色,用口型告诉他,赶紧把桐君绑起来。
魏长沁被他扶起,整个人身子软绵绵的,用不上一丝力气,她趴在他肩上悄声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见她没事,孟听寒这才安心了些。把在地上疼得打滚的桐君五花大绑起来,押卸下去。
“嘶…”她正欲起身,刚支起身子,脑中猛的响起一阵嗡鸣声,头疼得快要裂开,差点又倒下去。
孟听寒找来她的外套,视线始终盯着别处,不敢看她:“公主,你这是何必。”
魏长沁在脖子上抹了抹,啧了一声,披上外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桌上的酒里被他加了东西。你记得收好拿去查验。”
他看着桌上的两个酒杯,心中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各种情绪拧成一团,堵在心口:“若是臣没有及时赶到,恐怕公主就危险了。”
“希望您以后将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不要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
孟听寒不想被她发现自己的失态,捡起软垫上的鞋,跪在床前为她穿上,“公主…我真的很担心你。”
魏长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的脑袋晕乎乎的,不知怎么就笑出了声。
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孟听寒心中泛起涟漪,震荡不止。不知她是觉得可笑,还是觉得高兴?
他虽很想强硬地问一句公主这是何意,却被自己的理智制止。
“臣送公主回去。”孟听寒起身,盯着她垂在床边的双脚,恭敬地说。
魏长沁坐在床边,在药物和酒精的双重作用下,摇摇晃晃。
她感到燥热,体内如有一团火在烧,却不想脱掉外套在孟听寒面前露出自己身上的痕迹:“本宫走不了,头晕。”
“那臣背公主回去?”空气中充满甜腻刺鼻的酒气,他猜测公主喝了不少,可没想到连走路都有了困难。
若是自己来得再晚一些,公主会不会…
魏长沁实在没有力气支撑,身子一软,倒在了软塌上:“不要,今晚本宫就在这里歇下了。”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轻敌,仅仅是喝了一小口,就让她连路都走不了。
至少自己首战告捷,想得太多不过是徒增烦恼。
孟听寒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见她已经躺在床上,只能叫来云泉伺候长公主洗漱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