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等”让这个夜晚,显得对裕荔枝不太平凡。
裕荔枝红着脸说:“我会尽量不让你等太久。”
闵青映没想到她会这么郑重:“多久都是等,不在乎多一年还是少一分钟。”
裕荔枝心知闵青映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但她想,阿映的腿仍然有希望,先想这个,赚钱总会能赚到的。
闵青映看完新闻,打量完故意装扮硬气的楚忆,感觉他在楚家那个狼窝里,没有养出一丝狼性,这才是楚家觉得不对的点。
他手上的情侣手绳很眼熟。
对了,老三那个草包也有。
白天匆匆瞥了眼,她还以为是他改了审美品味。
闵青映心里没那么八卦,发消息让沐城查了闵青山和楚忆有无接触。
床上的两床被子染着熏香的味道,因闵青映经常用香水,又多了别的味道,裕荔枝闻着习惯了也还好,翻开日历看了又看,二月十一号是阴历十二月。
如果阿映在生日前做手术和附近,会过个开心的生日。
算起来,她连续工作不到两个月,工资加起来会有三十多万?
礼服店这个月的销售额在百万以上,争气点一个月就能拿下小目标了。
裕荔枝傻笑着,偷瞄了一眼在卸妆的闵青映,阿映对她自己的新发型好像很满意,檀木梳梳了又梳。
闵青映当做没有看到裕荔枝的眼神,身上的深色睡衣贴着她的皮肤,衬得她的皮肤苍白无力。
刷牙前,易感期的前兆在体内蠢蠢欲动。
闵青映脸色憋出一抹潮红,想起胡医生的话让手里的抑制剂没喝完。
孩子。
如果有个像裕荔枝那样的孩子,也不错。
闵青映不再抗拒这样的念头,来到床边发现裕荔枝手里拽着日历。
日历划着她的生日,还有去医院的日子,工作休息日,别的日期不存在。
闵青映记得裕荔枝的身份证号码,这个人刚好出生在盛夏,炎热又是人们爱吃爱玩的时候。
日历被她轻轻地抽走,在七月大暑这天画了个小圆圈。
小寒这天,法院发来出庭通知。
裕源美看到后心烦意乱,去接裕高他们出院,也没有特别问候。
单玥芬坐在车里黏着裕高,和他一如既往地恩爱。
裕高享受单玥芬的主动退让,对法院起诉并不害怕:“源美,你别担心,这件事不会影响到裕家和你。”
名声上的事,他想那些老狐狸不会因为这个,拒绝跟裕家来往。
裕高多看了眼开车的裕源美,长得这么像厉挽知,如果不是自己亲自看着那女人受孕,他还是会怀疑裕源美的基因是谁的。
单玥芬打量裕高虚伪的嘴脸,跟着说:“源美,我们想好了对策,你不用担心。周末有个盛会,你陪你爸爸出席一趟好不好?”
裕源美接了律师的电话,声音冷淡:“我没有空。”
去了就等于被明码标价。
裕源美绕了一圈,停在法院门口:“你们进去吧,等会开庭,律师会帮忙辩护,争取减轻刑拘和别的责任。”
裕高给单玥芬使了眼色。
单玥芬哭丧着脸:“源美!你可不能这样狠心对我们!”
裕源美打开车门:“那不然,等你们安排我跟公子哥相亲,第二天在酒店和豪宅里醒来?这个心思早点打消最好。”
这种事已经不是头次。
以前的舞会和茶话会,总能遇到一些居心不良的人。
裕源美不认为他们被血蔷薇味信息素吸引,纯粹是看中厉家的背景。
可笑的是,厉旻还不知道她其实也是厉挽知的女儿。
单玥芬窝在裕高的怀里不肯下车:“这孩子早就不听我们的话了,居然这样想你……”
裕高最讨厌别人弄脏自己高定西装,面上还是柔情似水:“别哭了,既然到了法院,我相信律师不是白请的。”
癫婆想让他身败名裂,差了点火候。
单玥芬立马进入新的戏份状态,错信了王懂不可怕,被裕高灭口,那她二十多年白费了!
法庭外站着各种阶层的人,可见今天要旁听的人有很多。
裕源美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去了原告请来的律师团队那儿,没见到裕荔枝和闵青映本人。
沐城对她说:“裕二小姐,汪先生如果跟您说过某些事,还请您跟裕总商量,免得二审判决下来,裕家很难东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