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一句话好像概括了所有。
姜棠梨就在红玖琅「那也无妨」的安排下,和他断断续续见了好几次面。
如果说,刚开始她还能以红玖琅与自己见面时因为自己双亲的缘故来解释,之后的几次就很难再说清了。
难道红玖琅需要一个能够在闲暇时分,聊上几句的玩伴?
好像也说得过去。
每次她与红玖琅见面,他们总会聊关于书,风景之类的事。那对于红玖琅确实是一种放松。
不过,姜棠梨隐隐地感觉到了被束缚的郁闷情绪。毕竟,她和红玖琅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和他见面的时候,为了不在对方面前出任何礼仪差错,她在很多时候都克制着自己,变相的和红玖琅达成了一种克己复礼的默契。
她并不想和红玖琅达成这种默契。
所以,在有一次红玖琅送来请柬的时候,她选择了拒绝。
姜棠梨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怎么可能甘心做性格严肃,不苟言笑的红玖琅的玩伴。
在拒绝红玖琅邀请的那一刻,她顿感神清气爽,烦恼皆消。她哼着小曲,踩着轻快的脚步去了自己的书房。
今后,她应该也会这么拒绝红玖琅,直到他明白自己的用意,疏远自己。
在第一次拒绝红玖琅的请柬没多久,姜棠梨又收到了来自对方的请柬。她需要换个理由,于是称自己身体有恙,恐不能赴约。只是,让她没想到的,在得知自己生病时,红玖琅竟然登门关切。
那个时候,她正好在床榻看书,听到母亲急匆匆的呼唤时,她还没有反应过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母亲询问身体是否安好?
姜棠梨刚想说自己当然安好的时候,余光就扫到了不远处的红玖琅。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原本安好的身体顿时就虚弱了下来。
她躺到床上,拉上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盖好,用着脆弱的声音说自己有些头疼。
红玖琅当真是认真到可恶的地步。他居然看不出自己给他回信里的搪塞,居然登门了。
她一边冲着嘘寒问暖的母亲撒娇,一边用余光轻瞄不远处的红玖琅。
红玖琅也在看着她,清冷,认真,如同临近冬日的秋霜。他站在那里,长身玉立,脊背挺直,没有任何放松的架势。屋檐外的阳光进门,落在他身上,也融化不了他刻入骨子里的一本正经。
姜棠梨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聪明,招致了现在的麻烦。
她的母亲关切完,就吩咐让厨房的人给她熬些缓解头疼情况的汤了。她对此,很是感谢。不过,当她听到母亲让她和红玖琅单独说话的时候,她差点没从床榻上起身。
“母亲。”姜棠梨继续装虚弱。她说对方让红玖琅过来,甚为不妥。毕竟自己身体有恙,怎么能和红玖琅聊天呢?
“您还是让他快点回去吧。”
他要是再不回去,她就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