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她说：“如果医院里面死了人，我想去看看。”
“好，到时候我第一个喊你去看。”院长一口答应。
楚欢深深看他一眼，又借了几本书，才离开了。
院长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表情带上了胜券在握。
“你看，她一点都没发现，这一局，肯定是我赢！”
——
因为一支钢笔，楚欢在这个副本过于顺利。
其他玩家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多次被NPC们挑刺，或者是攻击，但楚欢都没遇到过。
甚至NPC看到她之后还要躲一躲。
在这种情况下，楚欢找到最关键的线索，也极为正常。
——新死去的两人有器官消失了。
发现这件事是个意外。
新死的人就算已经被送到太平间，可也不会和死了好几天被冰冻了的人一样，伤口都被冻硬了。
那一丝丝的血腥味就让楚欢发现了，甚至她还掀开了之前死的人的白布。
果然，他们穿得好好的衣服就是为了掩饰身上的缝合痕迹。
精神病通常是大脑疾病，虽然吃的药会损伤肝脏，但楚欢去看过了，这里有很多药都是假药。
病人吃了这些药不会损伤身体，但病情也不会变好。
“我要阻止他们。”
院长也看到了这些，他脸色变得难看，深呼吸之后，他和楚欢说：“这件事你别插手了吧，太危险了。”
楚欢却拒绝了：“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院长叹了一口气：“你何必呢？”
“何况我要帮你啊，g……”话没说完，楚欢停了下来。
院长表情一软：“好，那你别轻举妄动，先让我多查一些证据，我们一起解决了它。”
——
夜深。
晚上护士们也会下班，只留了护士台那边的几个夜班护士以防万一。
也是这时候，楚欢的窗户外翻进来了两个人。
“道具一次只能用二十分钟，我们先交流信息和线索。”程锦一来就直奔主题。
“我看到了……”
楚欢先把自己查到的信息说了出来，关于这个精神病院的黑暗和曾经发生过的惨案。
“嘶。”程锦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楚欢，“我们一起进来，你查到了这么多？”
楚欢只笑了一下：“其实也不难发现。”
程锦：“……”
楚欢垂眸，她说：“现在NPC院长既然也想摧毁这个副本，我们就配合就是了。”
程锦：“……你认真的？和NPC合作？”
楚欢说：“只要能过这个副本，有什么不可以的？NPC也不是不可以交流的。”
温金泽嘶了一声：“我们上的第一节课就是不要对NPC共情。”
“你们相信我吗？”楚欢问。
温金泽：“相信。”
程锦也说：“相信。”
“那就行了，就按着我说的去做。”楚欢抓住程锦的手，慎重说，“尤其是你，你是医生，能做的事情更多，你多帮我查一查谁私底下干的事更多，到时候我会去接触他。”
“好。”程锦不动声色抓住了掌心的纸条。
至于温金泽，楚欢是说：“你去联合其他玩家，就说合作的事情，如果不合作，也希望他们不要打扰异常局做的事情。”
“行。”
在二十分钟过去之前，他们两人从楚欢病房走了。
也是他们走了之后，楚欢才觉得身上那种被凝视感消失了。
她躺上床，盖上被子，无声嘲讽一笑。
这么忌惮她？
真是丢脸。
一夜好眠。
副本第三天。
楚欢从醒来开始，就拿着钢笔狐假虎威，离开了病房。
药当然也没吃了。
裙子上有血迹的护士脸色难看却不敢阻止，楚欢大大咧咧走了出去，这次却是去看其他病人。
之前她并没有在病人身上花费太多时间，只是路过看一眼，确认是不是越承。
可现在，她当着其他护士的面，一个个进入其他病房。
其实仁和精神病院的病人并不多，也就四十九个，昨天死了三个，还剩四十六个。
除了她之外，四十五个人住在这一栋楼，四楼有9个人，二楼曾经是15个，现在还剩13个，三楼11个，五楼7个，六楼之前6个，还剩5个。
精神病最宽泛的就是抑郁症和狂躁，还有精神分裂。
如果同时又抑郁和狂躁，那就是双相。
任何精神疾病在攻击性强或者是自毁性太强的时候都会被建议住院，这里的攻击性并不是说他们时时刻刻都想杀人砍人，而是被触碰到逆鳞之后的反应。
排除掉诡异特性，这里很多人都不必要住院。
但这里打着免费住院，公益诊治精神病的名头，让很多人被家人给送了过来。
楚欢和他们多则聊五分钟十分钟，少就一两句话就走，一个上午倒是把人都给接触完了。
同时，她也看到了其他几个玩家。
嗯，都不太好。
她还仗着院长的特权，救了两个人。
直到院长找到了她：“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