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周末,打工人们都闲了下来。
可算闲下来的也包括总裁。
处理好烦人的文件,孟矜骄驱车来到集宁安保后门。
后门这块地方是个偏僻的巷道,周围昏暗恶臭,竟然还能看见老鼠穿行。
巷道口有一个大翻盖式垃圾桶,凭借它的脏和臭,隔绝了很多好奇心重的人。
孟矜骄抬脚走了进去,干净的运动鞋沾满了恶臭的污水,她却不在意。
她今天并没有穿西服或正装,身着白色运动紧身汗衫,套了一个宽大的连帽外套,穿了一条宽松的灰色裤子。
当孟矜骄戴着帽子低着头走进巷道时,巷子里零星几个抽烟的人转过了视线,警惕地打量她。
这几个人立马把烟头踩灭,似乎蠢蠢欲动,可看到孟矜骄后面跟着的人以后,便又重新靠回了墙上。
孟矜骄并没有理会这些目光,穿过垃圾桶,穿过呜呜作响的风扇,穿过下水道口……这时终于来到了集宁安保公司后门口。
这并不像一个庞大的安保公司的后门,反而像是街头苍蝇馆子的后厨门。
“咚咚咚。”孟矜骄伸出手敲了敲。
洁白的手和脏污的门板形成鲜明的对比,犹如天使堕落人间,染上尘世的污浊。
“谁呀?”门内一个粗嗓门问了一句。
“我。”孟矜骄一边回着一边把兜帽掀开露出自己的脸。
“小姐。”门开了,粗嗓子的主人果然是一个彪形大汉。
这个大汉满脸凶恶,可在比他矮半个头的女人面前,居然毕恭毕敬,满脸乖巧。
“嗯,李国廉呢?”孟矜骄一边进入后门一边说。
扎克三人也跟着进去。
“廉哥在训练新一批的人,他之前吩咐过说若是小姐你来了,直接上楼找他。”
孟矜骄大步走着,那汉子也跟着走,边走边解释。
此时后门还有几个人继续盯哨,整个气氛严密又肃杀。
一路上孟矜骄遇上了很多人,他们都很恭敬的向她鞠躬敬礼称呼“小姐好。”
孟矜骄一一点头致意。
能进到后门区域的人都是知道集宁安保究竟是做什么的人,也是能为JN卖命的人。
而公司大多数的人,只能止步于前厅,活动范围受限于一至五楼。
这些人只知道集宁安保是一个保镖公司,负责保证富人们的安全,而对它背后的势力一无所知。
孟矜骄和扎克跟着大汉来到楼梯间上了电梯,叮咚一声,电梯停在了7楼。
电梯门打开,门口就是两个站岗的保镖。
“小姐好。”
看到孟矜骄来,两人立马挺直的腰杆。
“好。”
孟矜骄看着玻璃门里面,一群10来人的汉子赤着上身正在训练。
李国廉穿着短打,负着手站在一边来回巡视,时不时大吼一声。
孟矜骄在一旁观察,扎克落后他一步,静默地站在后面。
这群汉子应该在做抗击打训练,一个人扎稳马步紧绷肌肉,另一人卯足劲往他的薄弱点攻击。
像腹部,小腿,腿弯等,被重点光顾。
这时候李国廉似乎注意到了门口的人,吼了一声继续练习,便抬脚走了过来。
“小姐,你来了。”李国廉朝她行了一个JN独有的礼仪。
“廉叔不必多礼,我在国内的势力还是要仰仗您,”孟矜骄客气地说。
“哪里哪里,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是为人效力的,我跟了孟总大半辈子,剩下的时间自然也得侍奉小姐。”李国廉谦卑地说。
“廉叔,现在还需要您亲自去特训吗?”孟矜骄跟着李国廉走进玻璃门。
“唉,人老了闲不下来,况且这些娃娃我交给别人不放心,一个星期至少得训他们一次。”
“好,停。”这时三人已经走到房间前面的中段,李国廉中气十足地吼道。
“是!”周围的汉子笔挺的站直了身子,炯炯目光盯着前面的李国廉和孟矜骄。
“今天小姐来公司巡查,你们都好好表现,若谁丢了我的面子,我会好好奖励他的。”李国廉阴恻恻地笑着。
“是!”
孟矜骄每周都会来集宁和其中的顶尖保镖过过手,来保持自己的身手。
但那些陪练说是保镖,其实应该是雇佣兵。
毕竟,安保公司只是一个保护壳,实则是JN盘踞在此势力的据点。
“廉叔,确定让这几个新兵蛋子跟我过招吗?”孟矜骄嘴角含笑地问。
“哈哈哈,小姐不必留手,帮我训训他们杀杀锐气。”李国廉笑呵呵地说,“你们所有人一起上吧。”
底下的汉子们脸上没显示出什么,但心里多多少少不服气。
自己可是通过层层选拔训练了一年多的JN预备队员,而眼前的女人看着高挑,但身材并不粗壮,不像是有力气的样子。
凭什么这两人都觉得他们这群人打不过这个女人。
即便她是JN的小姐,孟氏集团当权人。
这群汉子们都认为这只是一个指挥官,指挥官怎么能下场厮杀呢?
指挥官都是束之高阁的文弱书生,别说他们10个了,一个人上都得够呛。
孟矜骄看着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一群汉子,心想不愧是预备队身体素质都是上乘,但也因为是预备队员,资历不够老练,心智不够成熟。
如果他们是正式成员就会知道孟矜骄并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只会高高在上的指挥。
而是听到就惧怕她在集团里响当当的名号——骄狼。
虽然他们的身体已经锤炼的比较扎实了,但雇佣兵最重要的也是最难培养的是心理。
雇佣兵并不是简单的靠蛮力打打杀杀,多数的任务是靠智取,以少胜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