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桥把这句话放在心底,眼下他还不能看破,但他想他总归会懂的。
他又问了第二问: “叶韫和我在你眼中是何样。”
这话当然不是问外貌,佛修眼里和普通人眼里的大千世界完全是两样,生死因果循环之事,在他们眼里都见怪不怪,这也不怪佛修人少了。
“叶韫施主功德无量,初见时,着实心神一震。至于前辈,晚生所见,唯有密密麻麻的银丝缠绕于您周身,然其本质为何,晚生亦不得而知,只能如实相告。”
杜桥点点了头,心里的疑问被解答了点,银色的丝线必然与师尊星阑有关,这是师尊当年飞升前最后展露出的手段。名为因果线,结合他之前的记忆,或许他所承受的便是由这银线作为媒介,引至自身,但线的另一端是何,他没办法再猜了,给的指引实在太少。
佛法讲究缘分,有事不过三之说,他便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对于苏临川来说是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可信世界不止如此?”
对面沉默了很久,回答他:“贫僧信。”
得了答案,杜桥点点头,起身走了,只留苏临川一人喝茶。
他算是明白为何韫儿要交这个朋友了,他今日问的话换其他人,估计都要以为自己是个疯子了。
苏临川在人走后喝了口茶,又喷出来,刚刚杜桥剑尊进的是叶韫那屋?
房门打开,叶韫抱着卧枕趴在软榻上,样子可爱极了。
杜桥关好房门,变回本来的样子,也脱了外衣躺上去,徒弟化身毛毛虫,很自然地扔了抱枕,贴到他身上。
“师尊,你去哪了,徒儿好想你~”
杜桥微微扬了嘴角,顺势把人压在身下,白皙的手捧着好徒弟的脸问道:“喝醉了?”
“没醉……只是…有点难过。”被师尊揉着脸,他有些恼。
杜桥继续看着他:“为什么难过?”
“师尊你真好看。”
还说没醉,他看着叶韫,收起了笑,问:“你喜欢为师的人,还是脸?”
叶韫扒拉下他捧着自己脸的手,抱着师尊在他怀里蹭蹭,嘿嘿笑了两声才道:“都喜欢。”
……
这小色鬼……那说来他还要感谢自己长了这张能蛊惑到他的脸。
接下来徒弟又开始伤春悲秋:“师尊不要忘记我好不好~”
趁喝醉,套他话,杜桥问:“不要忘记什么?”
“不要忘记我门一起看花灯,一起吃年饭,一起看月亮,一起去打坏人……还有……”
杜桥把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给拽下来,扣到他的头顶,压在洁白的软榻上,都陷下去一片,而后在他耳边问道:“还有什么?”
“……好害羞啊,这种事情。”
“……”你还有这么少女的一面,下次该用留影石记录下来。
叶韫还是说出来了:“就是我吃到师尊这件事。”
“吃?怎么吃?”
叶韫扭了扭,似是觉得这个姿势变扭,但手被扣着,不然他就直接扒师尊裤子了,喝醉了的他本性暴露,很有逆徒风范。
“就是,把师尊压在身下……然后踉踉蹡蹡。”
杜桥突然就生气了,扣着他的力不自觉地加大,痛得叶韫喊疼,他才停下。
“痛,师尊你别生气,我们就干过一次而已,而且你弄了徒儿三天,吃亏的也是徒儿,虽然是我强迫的你,但那时候韫儿真的好疼啊。”
杜桥松了手,抱他进怀里,道:“抱歉,韫儿。”
他想套话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可惜这醉鬼不老实:“但我还想要师尊,好不好?”
“……”杜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这种事,还真是一窍不通,这该怎么办。
“不说话就当您同意了,师尊放心,徒儿知道你不记得了,徒儿脐橙教你。”
叶韫咬了咬杜桥耳朵,杜桥有些泛红,理智告诉他要推开人,身体却把叶韫紧紧搂在怀里。
“脐橙是什么?”
“……师尊不要问了,我会害羞的。”
“……”算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那师尊现在可以吗?”
……他催动藤蔓,把人不安分的手绕了两圈。
“不可以,至少大比后。”
“为什么?”
“你现在的修为确定这样后,不会参加不了大比?”
叶韫蹭了蹭他的脖子,道:“说的也是,既然提到大比,师尊希望我多少名?”
杜桥给了他一个脑瓜嘣,道:“随便你,多少名都好。”
“哇,师尊人真好,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控制欲特别强的、望子成龙的师尊呢。”
“呵,那你便取个前十吧,你这个元婴初期。”
“这种事情不要啊。”
叶韫一直在撩拨他,杜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吻住那人说话的嘴,他的舌顺着他唇缝滑进口腔,撬开他的牙关,再疯狂侵占他的气息,缠绕在他舌尖,互相纠缠在一起。
松开时,看到叶韫唇瓣被碾得微微发红,似乎眼角也染上了桃红,他有些心虚地别开眼。
良久,听到叶韫说:
“那徒弟就浅浅拿个第十,师姐拿个第一。”
被他逗的,杜桥难得笑出生,他道:“那也不算给为师丢人。”
“还有,师尊小心那个姓白的,不像好人。”
“为师知道。”
说完这句,杜桥施法熄了灯,贴着人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