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废物,现在告诉我,这是你快穿的第几个世界?”
“二、第二个。”谢安颤抖着说。
“人嘛,就是贱,非得刑讯逼供才肯服从。”尤利西斯感叹,继续问:“说说看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从哪里来?”
谢安吃了两个半小时多的屎尿各种脏污,回想起那时的感受就痛苦,下肢被拉扯得扯断了不知道多少次,浑身撕裂般的疼痛,自己的小兄弟后来也一直被爆,痛不欲生。
再与生俱来的傲慢,再铁骨铮铮的男人,都得服,不服继续吃屎喝尿吗。
谢安过了两个世界都是恶毒角色,直到来到这个世界,他哪有这群人恶毒?恶毒程度就像犯罪新人遇到高智商罪犯,没法比。
“我是从地球出车祸死了后被系统绑定的,系统要求我作为主角攻受感情路上的垫脚石,我不乐意,它就电我,我宁死不屈,使得主角攻受都臣服于我。我穿的第一个世界是abo,那里的人类分为六种性别,搞得跟美国人性别制度一样,听说有的abo世界观还会有e什么的,在那里,原主就是个恶劣德性,我也是,扮演人设火力全开,我的身份也是上层社会的小少爷。”
“他们都心疼我,有认为我很辣,求着我训狗的,玩sm我是s,有因为我经历太多苦痛甚至自我厌弃自我放弃萌生死志,全靠不甘心被命运掌控才挣扎活下来而感动的,有认为我是疯批,随心地干着或邪恶或可怕的事情,所有人都被我吸引,所有人都想将我占为己有,在那个世界的最后我和攻做了,被.操.得失控,崩溃到颤颤巍巍地哭泣,明明是上位者,却被按住想逃都逃不掉,快.感一波又一波。”
他顿了顿看向尤利西斯,白发青年把玩着脖颈挂着的绿宝石项链,那抹绿色与那双眼眸照相辉映,矜贵、高攀不起。
“继续说。”尤利西斯听得反胃,抬眸下令。
“第二个世界就是维奥莱特,娱乐圈剧本,我是十八线小明星,和我谈恋爱的是新晋影帝,然后……”
没有一句重点,全是废话。
尤利西斯没耐心听下去,呵斥:“安静,闭嘴。”
谢安刹那间止住了话语。
尤利西斯仰望着灰色的水泥天花板,舌尖轻抵着上颚。
被.操.得失控,呵。
尤利西斯对‘失控’这个词很陌生,暂且不谈控不住场简直就是灾难,长久以来他的人生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工于心计,算计一切。
他的母亲看不惯他的行事风格,预言他会付出惨烈的代价。
她说——一旦以一种过激极端的观点与行为去做某些事,看似能获得世俗意义的成功与成就,权利和地位都可以拥有,但随着逐渐极端化,内心就会彻底失衡,从最高处摔下来,摔个粉身碎骨。
也曾诅咒他下地狱,不得好死。
来自一位母亲对亲生男儿的诅咒。
尤利西斯记住了,他必然要让他的母亲承认她的观点是错误的,证明给她看。
这世界上只有母亲一个人是他真正在意的。
这是一场他与母亲的较劲,尽管这可能只是他单方面的较劲,他的母亲根本不在意他,冷眼旁观。
他也必须是胜利者。
尤利西斯拽过谢安,一脚踩上他的小兄弟,使劲碾了碾:“你还真是没用,在床上居然能被.操.成那样,到底是抖S‘女王’还是出来卖的鸭子?八百湖金一晚上。”
谢安疼得撕心裂肺,还被羞辱得想发作又被他的眼神吓得缩回去,不敢造次。
“废物就是废物,欺软怕硬,装腔作势,连在床上都没有主导权。”
尤利西斯的笑容饱含恶意和讥讽,厌烦地皱眉,松开谢安朝外面走去,顺手锁上了监禁室的门。
休息室里,黑猫已经睡着,他坐在没有收拾掉的棋盘前,指尖戳了戳那颗白子,黑色皮质手套与白色的棋子形成鲜明强烈色差。
黑猫是他第一个获得的棋子,落于角部做活的一枚棋子。
金角银边草肚皮。
落子无悔天地宽,举手投足定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