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室内,尤利西斯迟迟没等到江闻道回来,眉头紧锁,看了看列车,果断朝卫生间走去。
拉开卫生间的门,少年瘫坐在地面,浑身都是血,双手垂在身侧,腰身纤薄,腿部的护具近乎都被巨大的舌头磨完了。
他立马拉过少年搂进怀里,用一只手固定,另一只手拽住粗大的舌头使劲拽出来,没控制好力度,手里的那截舌头被捏爆,破裂的血肉糊了一手。
洗干净手上的血肉残渣,尤利西斯捧起水清洗起江闻道全身的血迹,说道:“不要神游,我就不该让你独自去的,我的问题,判断失误。水可能有点冷,你忍忍。”
说着他就将江闻道湿漉漉的制服外套脱下,将自己干燥的风衣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过大的衣服笼罩住小小的身躯,衣摆完全拖地,搭配神游的状态,有些呆萌。
洁白如玉的颈侧带着几道鲜明刺目的刮伤,幸运的是没有刮到颈部大动脉。
这次是他的错误,他不够强,所以连个人都保护不好。
废物一个。
尤利西斯头回羡慕邪神能切片,回去后必须要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借着那个弱智受进入无限流游戏然后审视判断邪神的能力再做计划,将切片的能力获取过来。
如此一来,就可以做到三个切片负责高塔委托赚取度熵,一个切片负责整理资料,一个切片负责地球人,一个切片负责教课,一个切片负责保护江闻道,一个切片负责……暂时没想好。
总之非常好用。
把切片拿来围着某个人谈恋爱,搞伪np简直就是最低级的用法。
很low也很弱智。
就像普通人要是会切片,假如一天能赚一百块钱,要是有十个切片一天就是一千块钱,要是有一百个切片一天就是一万块钱,之后只需要所有切片融合成同一个人,花销就还是一个人的量,致富如此简单。
而有傻子却拿切片谈恋爱。
蠢成这样没救了。
活埋吧。
“冷吗?”尤利西斯甩掉手指间的水珠,问道。
江闻道抽回思绪,一脸懵圈:“啊?”
……好像是有点冷?
“发生什么事了?”
尤利西斯回答他:“镜子里有东西钻出来,喏,低头下面还有碎肉,十分钟内绝对安全暂时是个未知数但超过十分钟的后果应该就是会有类似于镜子里钻出来的怪物那种攻击人。”
江闻道:“啊?”
尤利西斯:“……”
笨死你得了。
怎么能这么呆?
“你现在衣服什么都是湿的,外套我给你脱了,其它你自己决定要不要脱下来以免冻感冒,可以先用我外套穿着,能够遮挡住身体,保暖可能不够,要是觉得冷,我抱着你,我身体很暖和。”
“嗯。”
他没有意见,有人帮他想办法,省事省力,也还可以。
感冒什么的无所谓,也就难受几天就结束了,大不了就去死。
诶,美滋滋。
“那你先把衣服换下来,我去驾驶室,快要十点了,稍微准备一下测试下一条规则,目前看来这些规则都不危险,整体危险程度较低,不想尊重就全违反也没关系,可以暴力通关。”
“嗯。”
尤利西斯:“……”
该死的人机感。
换过衣服,离晚上十点还有十分钟,他坐在副驾驶,纤细的双腿并拢,从纽扣之间的缝隙能瞥见白哲光滑细腻的肌肤,春光外泄。
“唔,我刚刚在卫生间想了很久,关于异常乘客、游戏玩家、切尔诺伯格、近似循环的相同站点、平安夜惊魂和列车规则等问题,它们之间必然存在关联性,否则马尔查理斯设计某些东西毫无意义,换作其它地名也可以,为什么非要叫切尔诺伯格?为什么每一站都是切尔诺伯格?反复强调,切尔诺伯格大概率没有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需要长时间的探索,看看下次停站有多少时间,除却这些,马尔查理斯也说了,只要存活时间超过十二小时,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到明天早上七点游戏就结束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就是带着点哑。
直觉告诉尤利西斯,他感冒了。
不出所料的体弱多病,容易生病。
他揽过少年细瘦的腰身,抱着他坐在自己大腿上,调整坐姿,将他搂住,躯体相贴,尽可能为他取暖,继续倾听他说自己的想法。
“晚上是最容易发生危险可能性的,检票后抢乘客座位,那条规则要是真实的,就可以保证安全,要是假的也有备用方案。”
“备用方案你就是最重要的,需要你用武力来解决与舌头差不多的怪物,如果必死那也没办法,只能再启用下一个计划,可能比较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