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赵三小姐入宫!"皇帝的谕令伴着惊雷落下。赵予初跪在龙纹地砖上时,瞥见萧煜袖中滑落的密信——上面画着与太子妃生辰相符的星象图。
淑妃的金丝护甲几乎掐进她肩膀:"若能救皇孙,本宫许你赵家皇商之位。"
产房内,瓷娃娃突然发出啼哭,声如碎玉。赵予初将双鱼佩浸入药汤,玉佩遇水浮现璇玑阁的禁术符文——竟与当年母亲难产时的记载如出一辙。
"娘娘可认得这个?"赵予初举起沾满星砂的银针,针尾刻着淑妃闺名,"当年您赠予萧煜母亲的安胎药里,掺的就是这种矿砂。"
淑妃的九凤钗突然断裂,她踉跄着扶住产床:"胡说!本宫只是...只是想让她吃点苦头..."
床幔无风自动,瓷娃娃的眼眶突然淌出血泪。
太子妃突然惨叫,腹部再度隆起。赵予初掀开锦被,骇然见其肚皮透明如瓷,内里蜷缩着另一个怀安模样的女婴。沈言佩剑突然嗡鸣,城外传来漠北特有的狼嚎。
"原来如此!"赵予初割破指尖,以血在瓷娃娃额头画下逆转符,"淑妃娘娘用星砂复制的不是皇孙,而是您当年夭折的双生妹妹!"
惊雷劈中东宫檐角,暴雨冲刷着满地星砂。淑妃抱着瓷娃娃癫狂大笑:"错了...都错了...我才是被复制的那个..."
她撕开华服,心口赫然嵌着半枚瓷质狼首。
萧煜破门而入,手中捧着的正是当年母亲难产时用过的药炉,炉底赫然烙着淑妃宫印。
暴雨如注,东宫檐角的铜铃在狂风中发出凄厉的声响。赵予初站在太子妃的床前,手中握着双鱼佩,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太子妃的腹部高高隆起,皮肤下的紫纹如同活物般游走,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着要破体而出。
"赵小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太子妃的声音虚弱而颤抖,额头上布满冷汗。
赵予初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点在太子妃的眉心,星砂从她的指尖渗出,化作细密的银针,刺入太子妃的穴位。她低声念诵着璇玑阁的古老咒语,声音在暴雨中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太子妃的腹部剧烈震动,紫纹如同蛇一般蜿蜒游走,最终汇聚在她的心口。赵予初的银针猛地一震,太子妃的皮肤下浮现出一张狰狞的面孔——那是淑妃的脸,扭曲而痛苦。
"赵予初!"淑妃的声音从太子妃的口中传出,带着无尽的怨恨,"你以为你能救她?你不过是个棋子,和当年的萧煜母亲一样!"
赵予初不为所动,手中的双鱼佩猛然亮起,蓝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涌向淑妃的面孔。淑妃的尖叫声在暴雨中回荡,紫纹开始崩裂,星砂从太子妃的体内渗出,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气中。
太子妃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腹部的紫纹也慢慢消退。赵予初将双鱼佩放在太子妃的心口,低声念诵着超度咒语。玉佩中的光芒渐渐柔和,仿佛在安抚着太子妃体内残存的怨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