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事情告一段落,可是礼部尚书的位置却空了出来。
有心之人虎视眈眈,可最近的朝堂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谁都想安排自己的人坐上礼部尚书的位置,可谁都不愿迈出第一步。
也没人敢在皇上面前提起李家,曾经辉煌一时的李家,终究是成了汴京的一抹孤魂。
而那些从密室里救出来的除了自愿卖身的男子,还有一些小门小户的公子们…
人是救出来了,皮外伤有愈合的时候,可刻在灵魂上的伤痕不知何时才能痊愈呢!
乔府内,春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
乔郝倚在床头,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自从李府事发后,他就一直这样,整日神神叨叨,仿佛丢了魂。
"哥哥,"乔紫端着药碗进来,"该喝药了。"
乔郝恍若未闻,只是喃喃自语:"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乔紫红了眼眶,满是自责和愧疚。
她想起往日那个温润如玉的哥哥,如今却成了这副模样,心中酸楚难当。
"乔小姐,"门外传来轻柔的声音,"让我来吧。"
王若萱一袭淡紫色罗裙,眉眼如画。她接过乔紫手中的药碗,轻声道:"你去歇会儿,我来照顾郝哥哥。"
乔紫感激地点头:"多谢王小姐。"
王若萱坐到床边,柔声唤道:"郝哥哥,该喝药了。"
乔郝依旧没有反应。王若萱不急不躁,舀了一勺药,轻轻吹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在书院讲学,我躲在门外偷听。你讲《诗经》里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声音清朗,让我一见倾心。"
乔郝的眼珠动了动。
王若萱继续道:"后来你送我一本《诗经》,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时我就想,若能嫁你为妻,该有多好。"
一滴泪从乔郝眼角滑落。
王若萱轻轻为他拭去:"乔公子,我知道你吃了很多的苦,别怕,我在呢,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但你要振作起来,为了乔家,为了...为了我。"
乔郝终于转过头,目光渐渐有了焦距:"若萱..."
王若萱含泪点头:"是我。"
从那天起,王若萱日日来乔府照顾乔郝。她为他熬药,陪他说话,甚至不顾世俗眼光,亲自为他梳洗更衣。
乔老爷子看在眼里,心中既欣慰又愧疚。他找到王老爷子,叹道:"老友,是我乔家对不起若萱啊。"
王老爷子摆摆手:"本来两家都要议亲的,若没有这一茬事,我们都是亲家了,罢了,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决定吧。倒是你,别整天愁眉苦脸的,来,下盘棋。"
两位老人对坐弈棋,王夫人和乔夫人则在花园里赏花。
春日的暖阳洒在她们身上,仿佛一切阴霾都已散去。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汴京的柳树抽了新芽,桃花也开了。乔郝的病情渐渐好转,脸上也有了笑容。
这天,他握着王若萱的手,轻声道:"若萱,等我痊愈,我们就成亲可好?"
王若萱含泪点头:"好。"
年少时遇见过惊艳的人,如今终于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一起。
窗外,春光明媚。乔紫看着相拥的两人,心中满是欣慰。她知道,那个温柔的哥哥,终于回来了。
户部尚书王府。
太子妃王语嫣回府探亲。
“姐姐,好想你呀!”王若萱蹦蹦跳跳的跑过来,一把抱住王语嫣。
“我家萱萱还是这么调皮。”王语嫣宠溺是说着。
“姐姐,小殿下怎么没有一起带回来。”
“路上颠簸,太闹腾了,我让乳娘看着呢。”
“姐姐,那下次我去宫里看看小殿下,软软糯糯的,好可爱的。”
“好。”王语嫣轻轻的点了点王若萱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