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前走转过弯,翠绿的竹林映入眼帘。
耳边是竹叶发出的沙沙声响,脚下是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从两旁偶尔乍现的波光鳞麟的鱼尾会发现,石板底下实际上是个水池,池水幽深看不见底。
沿着青石路走到底才是后院。
整个宅邸设计带着浓浓的中式风格,从大门进入后,需要绕过一个半圆形的庭院才能到达别墅正门。
走进一楼大厅,一个巨大的木箱静静躺在那里,箱盖半开,隐约可以看见里面蜷缩的人影。
鉴识课的同事搬开箱盖,露出男人僵硬的扭曲的尸体。
死者面容苍白,嘴唇和四肢都被胶带捆住,皮肤上布满冰晶,像是被雪女拥抱过一样,明显经历了极寒的痛苦。
佐藤美和子仔细打量着死者,突然,她瞳孔紧缩,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这是昨晚和冬木茜发生冲突的那个男人!
“是他…”佐藤美和子低喃着,语气很是复杂。
“佐藤,你认识死者?”目暮警官惊讶地问。
佐藤美和子贴近目暮警官,小声说了他们昨晚的经历。
还没等目暮警官做出反应,鉴识课的太原贵裕站起身说:“初步判定是冻死,死亡时间大概是今天早上9点到10点之间,也就是说,死者很有可能是在宅急便送达的前一刻死去。此外,死者的小腿、胸前、两侧靠近腋下、手腕和脖颈部位都有瘀伤,这些应该都是生前造成的。”
佐藤美和子尴尬的解释:“这个伤应该是被冬木打的,昨晚我们在酒吧碰到了死者,他和冬木发生冲突,被冬木打了一顿。但是我们走之前他都还好好的,昨晚冬木也一直跟我呆在一起!”
当事人冬木茜却一脸茫然,佐藤美和子说的每句话她都能听懂,但是连在一起却没有丝毫记忆。
高木涉也仔细看着死者的脸确认道:“确实是他。昨晚我们离开时,死者还活着。如果那间酒吧有监控,应该能查到死者昨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有没有其他人一起?”
目暮警官摆摆手:“高木,你去联系酒吧老板确认死者昨晚离开时是独自一个人,还是有其他同伴。佐藤,你去联系宅急便公司,查一下寄货人信息。”
然后他又瞪了冬木茜一眼,打人下手也不能这么重。
冬木茜缩着脑袋,假装很认真地记笔录,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毛利小五郎看到瘀伤,觉得自己身上也开始痛起来:“当时我们正坐在庭院里喝茶,就听到门铃响起。开门的是管家神户靖男,然后宅急便的人员搬进来一个大木箱。”
“八谷先生也不清楚是谁送来的东西,就直接让管家拆了木箱,没想到里面是他的朋友高野诚一郎的尸体。”
“什么?死者是八谷先生的朋友!”目暮警官惊讶。
八谷芳明拿着手绢擦拭了眼角的泪水:“确实是我的好友,我和诚一郎是大学的同学,同时他也是我的编辑。”
“那八谷先生,你知道死者平时有没有得罪人?”目暮警官问道
“作为编辑,诚一郎的社交范围其实很窄,来往最多的都是同行。非要说得罪人,那就是他很风流,交往过很多女人,好几次分手都闹得不太愉快。”八谷芳明思索着说。
“哎,八谷先生,这是你和高野先生吗?”江户川柯南指着客厅橱柜里一张相片问道。
相片里是三个举着奖牌,对着镜头笑得一脸灿烂的年轻人。
八谷芳明露出怀念的神情:“这是我和麻世,还有诚一郎大学时期的照片。”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什么,转向一旁的女佣问道:“太太去哪里了?”
八谷家的女佣是一个年轻的短发女性,名叫海田真佑美。
她听到问题马上回答道:“先生,太太昨天上午就出门了,一直没有回来。”
“真是的,又跑去哪里了?”八谷芳明随口嘟囔了几句。
冬木茜想到目暮警官提到过的恐吓信,这次的案件或许与恐吓信有关,于是问道:“八谷先生,之前寄过来恐吓信,能给我们看看吗?”
“恐吓信在我这里。”说完,毛利小五郎拿出四封一样信件。
信封和信纸都是最普通的文具店产品,文字也不是手写,应该是使用打印机的印刷体。
四分信的内容按照时间先后,分别是:
时间或许让你们淡忘寒冷,但是仇恨却不会融化
冰下的水一直在流动,真相终究会浮出水面
你们的余生将被阴影笼罩,灵魂永远无法安宁
很快,你们也会感受到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