纶译:[坏笑]
秦沛明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与此同时弹出来的,还有秦一洋的消息。
“哥,今天晚上福利院周年庆,你来吗?我一会也去原来,到了说。”
秦沛明不太理解,福利院有什么好玩的,秦一洋总往那边跑,还经常叫他。
那小子不是能在那种地方待下去的人啊。不过他之前好像确实听秦博文说过,秦一洋很喜欢小孩子。
三十分钟后,车停到了原来的门口。
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白天酒馆不营业,这会门口站了俩个纶译的保镖。
秦沛明躇眉走进去。
大厅门打开的瞬间,有一声沉闷的惨叫从二楼传下来,他顿了顿。
一楼一片漆黑,从楼梯口望上去,能看见那间老板包厢灯亮着,侧面的磨砂玻璃隐约有人影晃动,酒馆的经理正带着四个保镖守在门口。
秦沛明隐约预感到了什么。
那是他和纶译之间从没有打破过的那扇窗户,月亮高悬,但光芒从没有透进罪恶的小屋,小屋里的气息也掩藏的密不透风。
他有些犹豫了。
第一直觉是走。只要走了,当没看见没听见,那什么都还能说得过去。
但聊天记录里灰了一大片的日期好像又在说,去吧,反正已经够坏了,再坏一点又能怎么样。
犹豫了很久,直到经理已经下了楼梯,亲自引他上去。
这就没办法了,这下他不上也不行了。
只是通往二楼,但秦沛明心里天人交战,仿佛已经走到了云端。
白色的门被保镖缓缓打开,不管想不想看见,画面都已经自顾自的冲到了脑海里。
纶译站在门对面的落地窗边打电话,听到门开,转头笑了笑,对他招了招手,又继续讲电话。
经常和他一起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围在桌边,一个经常和秦沛明答话的20来岁的男生,正从一个小小的透明玻璃瓶里用针管抽取淡粉色的液体。
他们之间的圆桌上,方时来赤身裸体的躺在那里。他侧对着门口,紧紧闭着眼,脸色煞白,嘴角有些撕裂,脖子以下的身体青紫交错,一腿颤抖着支起来,欲盖弥彰的挡着中间。
桌边散落着几样模样骇人的用具,上头还粘着血丝和浑白,已经有些风干了。
俩侧那五六个男生转头看见秦沛明,暧昧一笑。
这一幕僵持了三四秒,秦沛明才砰的摔上门,一步一步的走下楼。
胃里感觉有什么石头在顶着,咽喉紧绷,有一种PCD时候想吐的感觉。
直到湿闷的阳光洒在身上,眼前人流不息,那种哽着的感觉才好了一些。
秦沛明站起身准备上车离开,转眼就看见宋缘又骑着他那个轰轰的摩托,从街头飞过来,扬起一阵热风。
宋缘车刚停下,头盔就被掀走了。秦沛明眼角有些微红,怒道:“还骑还骑,整条街都是你的烟臭味。”
宋缘眨了眨眼睛,没明白昨天从机场离开时还好好的秦沛明这会又怎么了,他偏了偏头,从原来的门缝里往进看。
“看什么看,看什么看!”
秦沛明扳过他下巴,给人从车上拎下来,连着头盔和钥匙一起抛给严叁,恶狠狠道:“没收。”
宋缘没乖乖受训,走上前推开门往里头看了一眼,保镖见是他并没有拦着。
将将扫了几瞬,就被秦沛明拎着白t的后脖领拽走了。
“一天天哪来这么多好奇心,要是上学的时候也这么好奇现在早考首都去了。”
“诶呀,怪我笨怪我笨,都怪我太笨了行了吧。”宋缘不服气的理了理衣领。
“你来这边干什么?”秦沛明上了车后座,给宋缘空出一个位置,质问道。
“来找你呀。”宋缘识相的乖乖坐上去,冷气兜头扑来,整个人一激灵。
严叁从摩托车上取下了一个微型记录仪和一件粉色卫衣递过来,宋缘乖乖套上。
衣服上有淡淡的橘子香水味道,秦沛明终于舒坦一些了。
原来其实在三楼还有一个小房间,平时放一些保洁阿姨的东西,这个小房间有一个临街小窗口。
纶译站在那,窗口刚好露出他的脸,方时来平时比纶译低半个头,这会脸也露在窗口,下巴还被纶译的手拖着。
他们就这样看着楼下的俩人上车离开。
回去的路上,秦沛明思绪紊乱,他控制着自己去想工作上的事情,但又总有几个奇怪的念头不停的冒出来。
秦一洋说一会也要去原来。一会是什么时候,这会吗?还是晚上营业时间。
刚刚有那么一个人,他怎么感觉那么像乔山呢?
“想什么呢?”宋缘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