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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榕城杨氏地产公司老总的生日宴,请柬送到公司,陆言卿如今都回来了自然要出席。
下午两点,C家大牌的负责人送礼服过来。
谢思虞将礼服防尘罩的拉链缓缓拉开,真丝衬里流淌着珍珠般的光泽,裙摆处手工缝制的碎钻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星芒。
陆言卿已经搬到总裁办隔壁的办公室,但没有单独的休息间,谢思虞让她直接进里面休息间换:“礼服不合适,好让她们及时修改。”
“后背拉链需要协助吗?”
指尖抚过礼服腰线处的立体剪裁,那里还残留着昨日修改时的粉笔记号。
陆言卿接过礼服,莫名就想起那天在电梯里的“吻”,下意识摇头:“不用。”
然而有时候就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洗手间磨砂玻璃映出陆言卿晃动的身影,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谢思虞眼睑微垂,转身往外走。
这时洗手间里真丝布料摩擦声突然停滞,伴随一声极轻的抽气:“不会吧?”
洗手间内。
陆言卿已经很小心了,可怕什么就来什么,头发卡在了拉链里,用力拉扯直接卡的更死,就算是找到剪刀把头发剪断,卡在拉链里的头发也要弄出来才行。
百般无奈,只能寻求帮助:“谢思虞,你还在外面吗?拉链卡住了。”
谢思虞推门时带进一缕微凉的风,惊得陆言卿后背泛起细小疙瘩。
镜面瓷砖倒映出她光裸的蝴蝶骨,鱼尾裙腰线卡在胯骨处,拉链齿牙正咬着几缕蜷曲的长发。
“别动。”谢思虞的呼吸扫过陆言卿后颈,“发尾缠进滚边了。”
冰凉指尖抵住脊椎凹陷处,陆言卿无意识绷紧腰线。
谢思虞腕间的手链擦过肌肤,混着她常用的橙花护手霜,在狭窄的密闭空间令人眩晕。
“忍着点。”
角质钳尖端挑开发丝时扯痛头皮,谢思虞柔声安抚。
“嗯……谢谢。”
明明只是试穿礼服,陆言卿却感觉心跳变得紊乱,等谢思虞帮她把拉链拉好,有些慌乱的逃离洗手间。
好在礼服合身,不用再做其他改动。
晚上8点,君悦宴会厅。
水晶吊灯将香槟塔照得璀璨如星辰,陆言卿甫入场便被莺燕围住,她向来很受欢迎。
“陆总三年不见,还是那么漂亮。”
“郑雪那晚更新微博,我看卿姐牵着谢思虞,这般护犊子可不像传闻那般。”
“谢总可是极少参加这样热闹的宴会,今晚能盛装出席,肯定跟陆总有关。”
围在陆言卿身边的三位姑娘家中权势地位可比不上陆氏集团,自然更识时务。
偏偏有人不屑为伍,甚至嗤之以鼻,榕城某私立医院千金晃着红酒杯轻笑:“陆总可要擦亮眼睛呢。”
“听说谢总前几天又进医院,可别是因为陆总回国,特意使的苦肉计。”
陆言卿闻言微微一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是吗?要真如陈小姐所说,我反而更高兴。”
“阿虞在我面前示弱,我高兴都来不及,她呀,就是太好强了。”
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谢思虞正在不远处的甜品台拣选马卡龙,薄荷绿礼服裙摆扫过波斯地毯,后腰处的镂空设计露出雪白如瓷的肌肤。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些闲言碎语。
她在尚且如此,她不在这三年,大家怕是更变本加厉。
难怪刘瑶说谢思虞不喜欢出席活动。
陆言卿从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青柠百香果汁,径直走向谢思虞,见她挑了两块马卡龙:“喜欢吃这个?”
谢思虞轻轻摇头,把碟子递给陆言卿:“给你挑的。”
陆言卿站着没动,很快又听到她说,“不是说饿了?”原来是因为她在车上无意间说的一句话。
“马卡龙太甜腻,换成蓝莓味的奶油蛋糕吧。”
谢思虞眨了眨眼,倒也没觉得不耐,重新把马卡龙放回盘子里,用夹子夹了一块正方形的奶油蛋糕,奶油上点缀着三颗蓝莓,上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这块最漂亮。”
陆言卿接过碟子,尾指无意识摩挲瓷盘边缘,哭笑不得:“我不饿,是怕你空着肚子参加宴会,一会儿胃又难受。”
说完用银勺挖了块蛋糕喂到谢思虞嘴边。
谢思虞明显愣了下。
即便是担心她胃难受,也没必要亲自喂她吃蛋糕,突然感觉到周围有闪光灯,恍然明白。
因陆言卿一个举动而兵荒马乱的心,慢慢冷静下来。
稍稍低头,就着某人的手吃下蛋糕。
哪怕是做给外人看。
谢思虞也觉得这是她吃过最甜,最美味的奶油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