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口气,回到了座位,只觉得身心疲惫想睡一觉,距离上课还有十分钟,倒是还能眯一会儿。还不等自己趴下,主任就从后门走了进来,到她身旁,弯腰对她说,“你跟谢卿山同学闹矛盾了?我记得你俩之前玩的不是特别好么,她怎么突然就要换位置了。”
这件事儿她不知道怎么解释。
“可能……也许……我俩之前能玩到一块也是因为新鲜感吧,等时间一过就腻了。”这是唯一能想到的说辞了。
主任思虑片刻,点了点头,“同学之间还是要友好相处的,有矛盾说开了就好了,以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不要让误会更大。”
道理她都知道,已经有不少人这样跟自己说过了,自己倒是想解开误会,但有人不愿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天天都想着放下,最终还是放不下,每次抬头看黑板时,余光总能瞥到一个人的身影,总会忍不住去看她,然后陷入沉思,回忆过去。
这种情况大约就这样持续了两周多最右,直到月考考试成绩下来,澄一纯才发觉这几周都没好好学习,不仅没进步反倒还退步了。
这次肯定不是字的原因,因为这次她写的非常认真,攥着手里满是错号的试卷皱了皱眉。
成绩依旧贴在老地方,谢卿山去看了眼,当看到澄一纯的成绩时有些错愕,算得上的一落千丈,又变回了倒数第二。
倒数第一依旧是叶皙,即使是末尾了依旧保持乐观心态,要是换做别人早就炸了。
谢卿山来到她桌旁,皱眉问,“成绩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我成绩时好时坏不是很正常么,刚开学那一阵我不就考了倒数第二,现在只不过是回到老位置,能怎么回事儿。”既然别人不搭腔,又何必赶着贴脸上,澄一纯心里清楚的很,一味的付出和找话题是没用的。
不过这人也倒是奇怪的很,主动的时候理都不理,现在倒是赶着过来了。
“……还有一年的时间,你抓紧复习一下吧,省的考得稀巴烂。”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仰起头不屑一笑,真有点搞不懂谢卿山搞得是哪一出,在她想要放下的时候又过来招惹,在自己贴脸的时候又跟自己保持距离,一直吊着自己,很好玩是么——
盯着她的脸,抿了抿唇别开了眼,良久才叹出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看着成绩单,谢卿山心里五味杂陈的,很不是滋味儿。
这些天里两人算得上是水火不容了,平日里在班级没人比她俩关系更好,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现在闹僵了,班里也出现了一些讨论。
大部分都是关于“到底是谁的问题才闹掰的”,还有一小部分是关于期末考前几日走廊的吵闹声。
这就像是一场赌注,而班级就像是赌场。不少的人觉得是谢卿山的问题,毕竟在澄一纯没来之前,她待人就不好。
一时间,班里对她冷言嘲讽的人不少,家长会那次,不少同学见到了谢勇怎么对待自己的亲闺女,所以笃定谢卿山不会还嘴。
陈幼雪和叶皙心里明白谢卿山的为人,也为之解释过很多次,但都没什么用,甚至也被牵连。
他们到底是赌错了,当某天中午回到教室,发现谢卿山的桌子和书都凌乱的在地上时,她蹲下身默默的收拾了起来,澄一纯没有上前去帮她,毕竟之前都那样对自己了。
但也希望她能反抗一下,这样都快构成欺凌了吧,收拾完站起身,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怨恨”。
心里顿感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谢卿山就黑着脸,指着自己的课桌大声开口质问,“谁推的!”
推桌子的是个男生,见状也只是嬉皮笑脸的举了举手,“我推的,怎样啊?”
谢卿山没惯着他,走到男生的位置一把掀翻了他的课桌,原本力气就不小,澄一纯是知道的。
霎时间,班里瞬间安静下来,那些对她冷言嘲讽的人也懵了。
男生错愕一瞬,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做,心里也是冒火,猛的站起身指着她的脸一顿骂,别提有多难听。
叶皙和陈幼雪上前劝架,不少同学见此情形也纷纷上来劝,都没有用。谢卿山毫无顾忌的一拳锤在了他脸上,用的力气不小,男生顿时吃痛的捂住了脸。
澄一纯再也忍不住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声吼道,“你是要把人打死才甘心吗?!”
听到她的声音,谢卿山停下了手,回过头轻笑,“明明是他掀的我的桌子,以牙还牙而已。刚才骂的多难听你又不是没听见,给他一拳就算好的了。”
澄一纯当然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可一旦还了手,别人就会认为她也有错。其他人的父母不似谢勇,他们只会向着自己的儿女,而谢勇只会怨恨谢卿山。
要是真闹起来,谢卿山讨不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