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当年也说过同样的话。"残影突然贴近她耳畔，"他在最后0.03秒修改哺育协议，代价是让你继承这份暴力基因。"

【03:10:29 恒隆广场B3停车场】

李清河用雷符炸开通风管道，身后只剩一个机械改造人。他们眼前是半融化的青铜钟楼核心，分针卡在03:08与03:11之间震颤。

"把修真真元注入这个齿轮！"改造人12号撕开自己的量子核心，露出里面未被污染的星髓芯片，"这是最后的机会..."

李清河掌心雷光尚未触及齿轮，地面突然隆起青铜色宫缩波。改造人12号被掀翻在地，芯片被宫缩波吞噬的瞬间尖叫："它们在学习怎么伪装成人类！"

【03:11:00 外滩观光平台】

月见星雾的断链钳终于撕开漩涡表层，里面露出蜷缩的青铜胎儿。胎儿的脐带连接着震旦大厦的避雷针，胸口跳动着上海轨道交通实时运行图。

"杀了我，闭环就能重启。"胎儿突然睁眼，瞳孔是缩小版的青阳泉眼，"或者成为新纪元的母体。"

她举起颤抖的钳齿，星网纹身却在钳柄开出青铜色曼陀罗："如果我选择...第三种可能呢？"

胎儿发出机械与婴儿啼哭的混合音，哺乳纹如潮水漫过外滩堤岸。海关大钟的齿轮咬合声突然静止，03:11的月光在江面碎成亿万枚逆写圣经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