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有人怀疑吗?”
“没有……不过您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殷呈十分疑惑,殷晚渡几日前找到他,说是让他在富贵居散播一些消息,殷呈本着殷晚渡的话就是圣旨的心态,老老实实的干了,不过还是十分好奇。
无他,殷晚渡要他散播的消息,是关于百里微的,富贵居作为京城人流量最大的酒楼,干这种事情再方便不过,如今整个京城都传着百里微这些年在玉国受尽折磨的谣言了。
“也不算是谣言,你就当我不想娶他吧。”
殷呈恍然大悟,并且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连道了几声好:“我就说您不该娶个男的的,我堂堂第一世族,少主怎么能娶一个男的呢?”
虽然殷氏早已不复往昔,但是殷呈还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家才配得上第一世族的名号。
赐婚的圣旨传下来,消息传遍京城的时候,殷呈都差点想从富贵居顶楼一跃而下了结自己了,还是殷晚渡来稳住了他的情绪。
当时少主怎么说的来着?
“只是娶一个人而已,无碍。”
这下好了,少主总算知道这件事的错处了,他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他们少主完全没有龙阳之好!全都是圣上强人所难!
可是这满目的红色还是提醒了他,他立刻又积极的问道:“那我们还要怎么做呢?”
殷晚渡感受到他的喜悦,有些摸不着头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剩下的我来就好,也不一定会成功,婚事的准备还是照常。”
殷呈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满口答应了下来,他一定什么都给少主置办最好的!到时候无论如何也指摘不到他们身上了!
近些日子银庭使臣要进京,整个京城都紧锣密鼓的筹备了起来,城门的管制也更加严格,殷晚渡这个身份要出城也不是不行,可是终归没有一个正当理由,所以还要找其他的办法。
万籁俱寂的夜晚,窗外传来一阵雪噗簌簌落下的声音,殷晚渡就知道,是红鸢来了。
红鸢背着一把刀推开窗口跳了进来。
“喏,你要的。”红鸢向他丢来一个长长的黑布包。
殷晚渡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把黑色的剑,殷晚渡拔出一截,剑刃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幽幽寒光,看上去不似凡品。
摸着这把剑,殷晚渡眼中闪过一丝怀念,想起了自己的佩剑墨阳。
不过也没时间多思虑,殷晚渡站起身将剑也背在自己身后:“我们走吧。”
“等会。”
一把刀横在了殷晚渡面前,红鸢皱着眉头:“你先告诉我你到底要干嘛。”
她与殷晚渡认识也不过数日,在那天她带着殷晚渡去见了楼主之后,楼主对她一直跟着殷晚渡的行为没说什么,红鸢也就大胆了起来,借口推掉了其他的事务,专心帮殷晚渡。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殷晚渡实在算不上出众,除了皮囊好看些,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他那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心态了,与她想象中的世家大族公子哥并不一样。
就连来血影楼做生意,也只是为了护自己的安全。
殷晚渡将面前的刀轻轻压了下去:“绑架一个人,帮一个人。”
红鸢:“就这样?”
“嗯。”
红鸢半信半疑:“若是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好。”
红鸢看着她表情复杂,最终也不是不再管自己心中的疑惑了:“那我就当舍命陪君子了,记得加钱。”
说罢先一步又跳出了窗外,殷晚渡后脚跟上。
红鸢看着他:“没想到你动作还挺利索。”
本来还以为可能要全程走走停停等他休息呢。
殷晚渡笑而不语,在前面带路。
两人最后走到了后院的柴房前。
“你不是要出城吗?来这干嘛?有地道啊?”
柴房不大,角落中堆着一堆干草,上面还有一张破床,但是平时也只是用来堆柴火的,所以也没人打理。
“有啊。”殷晚渡道。
书里的明昭也不是百战百胜的,有一次在和百里微的争锋之下直接被打到了京城,皇宫的密道被内鬼炸毁,正面临四面楚歌的境地。
而地道的位置正是在这里,不过当时这已经成了一家富商的屋子了,也就明昭声望高,富商直接向他透露了这条密道的存在,明昭才得以转危为安反杀回去,现在倒便宜了殷晚渡。
殷晚渡将那破床给搬到了一边,又把干草给踢开,暴露出一个明显的铁盖。
红鸢在一边看的眼睛都瞪大了,他们血影楼在京城驻扎几十年,费了大劲才在鸢尾楼和护城河下挖出一个空间,她本来以为要用他们血影楼的密道呢。
“那倒是方便我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要用你们血影楼的密道?”
下一瞬大刀又横在了殷晚渡脖子面前,红鸢看着她眼底都是警觉:“你怎么知道的?”
殷晚渡顿时停下手中的动作,无奈道:“猜也知道,你们血影楼地下挖空这么多,一条密道很简单吧?”
理由勉强成立,红鸢收回了大刀。
“算你识相,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殷晚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