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直接睡床不行吗?干嘛打地铺?还睡在这种地方?”欢鸣对于蔺初的选择很不理解,而且她都是金丹修士了,不睡也完全没问题啊!
——我就是提前模拟一下,适应适应,免得进了山海秘境落差太大。蔺初没好意思说她不睡床是实在不放心这家人,所以找了个别的借口。
这点小心思,欢鸣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也不戳破,心里想着蔺初还是太天真了,她居然还想着什么睡眠条件差,到时候能不能有休息的时间都不好说呢。
蔺初的担心还真不是无的放矢,才休息了一个小时,轻微的窸窣声就打破了午夜的宁静。
蔺初睁开眼睛,她从睡袋里钻出准备会会这位不速之客。
——你肯定想不到是谁,别说蔺初猜不到,就是欢鸣都没想到。
“小丫头,别来无恙?”邬东驹谦和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其中的笑意显然已经看穿了蔺初的小把戏。
来人既然是邬东驹,蔺初收起了自己的伪装,大大方方走了出来:“前辈好。”
“自古英雄出少年,才不过多久,你就已经晋升到金丹了!”邬东驹满脸笑意,一副欣慰的样子。
“前辈谬赞了。”蔺初尚且不知此人的来意,因着双方之前的些许香火情,她也有这份耐心和邬东驹寒暄。
“不必如此紧张。”这房间是蔺初的,邬东驹倒像是主人一般,只见他闲适的走到屋子中间,盘腿坐下后单手轻抚过地面,一套古色古香的精致茶具就凭空出现。
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邬东驹做了个邀请蔺初加入的手势。
——快去喝,灵茶!欢鸣发现了好东西,赶紧催促蔺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蔺初做不出太过谦卑的样子,只口头上客套一下就大大方方坐在了邬东驹的对面。
——就是,把腰杆挺直了,他是金丹,你也是金丹,你俩现在是同辈了!欢鸣纠正蔺初,现在的她可不同于之前了。
果不其然,邬东驹下一句也是:“你我如今都是金丹期,大可不必如此。”
蔺初点头算是认可了,只心里的腹诽一点都不少,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搞清楚邬东驹深夜造访的目的才是正事。在肚子里组织了一下语言,蔺初再开口就是另一幅态度了:“不知道友此次前来,是所为何事?”
这话要不是在蔺初的房间里,邬东驹几乎要以为对面是修真界来客了,这说话的方式实在太具地方特色。只不过在这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对面还是蔺初,邬东驹实在觉得违和。
想到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邬东驹也不绕弯了,开门见山的问道:“如今你已是金丹修士,接下去可有什么打算吗?”
“当然是和诸位道友一并努力,离开这个小世界了。”这事上一回见面就提过,蔺初便也这么回答了。
“呵呵。”不管蔺初打的什么小算盘,鉴于她现在还是这个口径,邬东驹接下去的话就好开口了:“那是自然,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个人的发展。”
“修真界邪魔修数量众多,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这些蔺初早就问过欢鸣,所以回答的也很干脆。
“那自然是,可离开这里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在此之前,你修为的增长也得拓宽些途径吧。”邬东驹总算是说到了关键处,耐心的等待着蔺初的反应。
话已至此,杀机终现!
只这一回,总算是有人记得了蔺初的脾性,将选项放到她面前给她瞧一瞧了。不过是换汤不换药罢了,蔺初心里门清,“这个计划关乎我们所有人,有什么要我办的,您不妨直说吧”
蔺初的坦率超乎了邬东驹原先的设想,满意的点点头,“你现在名义上已死亡,我们准备让你重回大众的视野,并且会为你量身打造这段时间的经历,帮助你得到民众的支持。”
说罢,邬东驹将一枚玉牌推到蔺初面前。
这既是启明星的诚意,又是新一轮的试探。
——这是修真界的玉牌,你拿在手里,我将心法传给你,你尝试读取一下。这算是非常基础的知识了,也是因为欢鸣手里头没有,所以才一直没有和蔺初提起过。本来欢鸣是打算进入修真界后蔺初自有机会摸索,没想到阴差阳错的邬东驹拿了一块出来。
有了欢鸣指导,蔺初接的很是从容不迫。读取的更是顺利,只是这种阅读方式让她有些不适应,有种囫囵吞枣的不适感。
好在细嚼慢咽和狼吞虎咽都能填饱肚子,蔺初很快就看到了启明星给自己的安排,相对于之前的小打小闹,这一次,这些人的手笔是铁了心要把自己焊死在道德模范的标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