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蓝心不客气地噗嗤一笑,“腿本来就瘸,这下更是好不了了。”
他拍拍她的臀,板出浪痕,“小没良心的,这是因为谁?”
“我又没让你抱我。”
男人没应,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边说:“没让我抱,我也抱了。我还想要更过分的,是不是也可以?”
程蓝心被压在床上,“不行!”
“晚了。”
……
深夜,情事暂歇。
程蓝心慵懒地靠在床头,看着男人下床,去找浴袍。她鬼使神差地摸开灯,毫不遮掩地盯着那副完美的肌体上下端量,每一个牵扯的动作都透着绝对力量的美感。
紧实而有弹性的腹肌弥漫着大片亮晶晶的水渍,而背部则布满了红色的抓痕和吻迹。
恶俗、暧昧。
她回味地舔了舔充血的红唇,十分色气。被灯光刺激到的男人突然回头,正好捕捉到这一幕,眯着眼痞笑,“还没吃饱?”
女人扬眉,“嗯,再来一次。”
*
温玫从江雨的化妆间回到家,立即着手查资料。她对梦中的将军深感好奇,可查来查去,一无所获。
根本没有一点相关记载,被刻意地抹去了吗?还是说,彻底改头换面,成了另一个身份和形象?
半夜,她揉着眉心下楼接水。不成想,客厅沙发上坐着她口里那个“放荡多情不爱回家的爸”。对方眼神扫过来的时候,温玫莫名觉得心虚。
淡定,淡定。
“你分手了?”温政臣开口。
温玫随口嗯了一声,继续接水。
“你和小湛之间还是缘分不够,放心,改天爸爸给你介绍更好的。我给你挑了12个青年才俊,到时候爸爸全给你约出来,随你挑。”
温玫嘴角抽了抽,“谢谢……爸。”
12个……太豪气了。
温政臣起身回房,“失个恋,再难过也要有度,不值得熬夜,早点睡。”
“……”
第二天。
温玫收到了三倍的精神损失费和医药费。除程蓝心的双倍补偿外,还多加一份席子豪的。她十分满意,笑眯眯地点了接收。
想来想去,她准备去一趟医院。
湛景琪从湛可可那得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温玫已经进了病房。
湛可可在外面等着,看到湛景琪过来,连忙上前,“哥,玫姐说,不希望任何人进去打扰。”
他朝门口看了一眼,冷静下来,“嗯。”
兄妹两乖乖在门外坐着守,湛景琪冷静过后,问:“你怎么没去学校?不是马上要考试了?”
湛可可:“……”
恶魔,至于一开口就是考试吗?
“请假了。”
“我没帮你请假。”
“玫姐帮我请的。”
“……”
“下次不要麻烦她,她对你没有义务。”
她撇撇嘴,“噢,知道了。”
不找她找你啊?
你连个鬼影都见不着,更不靠谱。
湛景琪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叮嘱道:“你在这帮我看着,她出来叫我,我接个电话。”
“噢。”湛可可咬牙,手指抓挠着膝盖上的牛仔布料。搁楞搁楞的声音,仿佛在表达着不满。
温玫出来看到他,恍惚了一瞬。
湛景琪想从她的表情里揪出被欺负的痕迹,可是没有。
她很平静。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情绪。
湛赢生没有刁难她?
不可能。
温玫没理他,收回眼,往洗手间去。湛景琪如被泼了一碰冰水,整个人彻头彻尾地僵住。
可可看着她哥受伤的神情,再多的安慰也说不出口了,“哥,你相信玫姐。玫姐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你忙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湛景琪不肯走,他哪里能放心她一个人面对湛赢生?偏偏刚才未打完的电话又急忙忙拨过来,他按耐住情绪,“我回个消息。”
他快速地结束了。回来的时候,可可犹豫不前,“哥,玫姐走了。”
话落,她第一次见到了什么叫变脸。半晌,她大义凛然地拍拍他的肩,“害,哥,别难过。”
湛景琪推开病房门,一脸冰霜,“你对她说了什么?”
“你什么态度?”湛赢生眼睛一瞪,被气得不轻,“我能和她说什么?她不气我就不错了,一点没有尊敬长辈的样子。”
湛景琪盯着他,只剩冷漠:“最好没有。”
干脆利落地转身,往医院外找去。温玫在人行道的花圃处被一只黄色的猫咪拦下。它不仅一个劲地猫猫叫,还一直撒娇蹭她腿。
温玫蹲下,熟练地掏出一根火腿肠。近看,惊喜发现它长得好像湛景琪头像里那只小黄猫。
她点开对方的微信头像比对着,突然,回过神来,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是够了,一只猫都能联想到对方,这就是爱情的威力吗?
不远处,后座车窗降下,露出一张冷酷未消的俊脸。他静静地看着女人和猫咪和谐的相处,眼神柔了下来。
“湛总,要下车吗?”司机问。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算了,她不想见我。”
或许是视线向来是带有侵略性的,温玫余光里警觉发现了对方的存在,与她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可对方停滞不前的反应,不是她要的结果。
她略微惆怅地对着吃得正香的猫咪说:“咪咪,他是笨蛋吗?”
他为什么不过来?
怎么还不来找她呢?
她只是轻轻耍点小脾气,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