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熙姑娘慢走。”
离了尚宫局,陆纯熙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孙尚宫那最后一句,指的当是,背后有人授意尚宫局这般做。只是不知这人是谁?
“呜呜......”耳畔忽然有女孩哭泣的声音响起,陆纯熙皱眉看过去,就见一群宫人围做一圈,那哭泣声就是从这群宫人中间传出的。
陆纯熙皱了皱眉,抬脚欲走——这宫中总会这般欺辱之事发生,这些事,少管一桩,便是少了一桩麻烦。
走出几步远,那哭声愈发大了起来,伴随着的还有拳脚相加的声音。
陆纯熙皱眉,脚下步子顿住,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转身走了回去,“你们在做什么?!”
听得陆纯熙的声音,宫人们抬头来看,见来人乃是一等的掌事宫女,竟是无人敢回答。陆纯熙看了看中间脸上带了青紫的小宫女,眉头皱得更紧了一分,“还待在这儿做什么?活儿都干完了?”
这些宫人都是些干粗活的下等宫人,听得陆纯熙这一声问,全都灰溜溜离开,各自干活儿去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们为何欺负你?”陆纯熙看着面前蹲着哭得惨兮兮的小宫女,伸出一只手放在她面前。
小宫女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牵她的手,自己站了起来,陆纯熙皱皱眉,收回手。
小宫女小声道:“奴婢叫春草,因为衣服没干就穿上了,她们就嫌弃奴婢身上有一股怪味。所以......”
闻言,陆纯熙不由奇怪,“即便你是下等宫人,也至少该有两件衣裳方便换洗。你怎么穿着湿衣出门?”
“奴婢,奴婢......”春草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个缘由来,见到陆纯熙微微皱起眉头,嗫嚅道:“奴婢的衣裳,丢了一件。”
丢了一件?
陆纯熙直觉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她明白宫中的吃穿用度都是有严密记录的,如果这小宫女无人帮忙,怕是得等到换季才能有换洗的衣服了。
这小宫女若是一直穿一件衣裳,不说那股怪味,便就是湿衣穿久了也是会得病的,这样下去说不得就撑不到换季了。
想到此,陆纯熙心软了,对春草道:“你先好好找找,若是实在找不到,就去重华殿找我。我叫陆纯熙。”
闻言,春草眼里满是惊喜与感恩,“谢纯熙姐姐,谢谢纯熙姐姐。”
解决了小宫女春草的事情,陆纯熙也没再耽搁,回重华殿去。只是一路上总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可是回头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齐恒?他会不会又突然从哪里给自己丢个石子过来?想到这儿,陆纯熙忍不住抿起唇角。
只是,她有好几日都不曾见过齐恒了。那件披风都已经洗好晾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