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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想——他那两片薄薄的唇里再也吐不出荒谬的笑话了。
有人在背后搡了她一把——是那位副手,她回过神来,抽出别在挎带上的军刀,冷冽的刃上凝了干涸的血。
她照例干脆的割破敌人的喉咙,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时,满足感又掩埋了一切——她只需强大,她只需厮杀,她只需让所有阿特拉斯士兵为她的故乡偿命,这便是永恒。
敌人撤退了,他们的伏击以失败告终,队伍继续摇摇晃晃的往西南边走。
“队长。”
“队长。”
“队长?”
“啊。”炒栗才反应过来副手叫的是她,她回过头去看着对方,去发现对方一向冷漠的脸上少有的出现了表情——惊愕混合着恐惧的,右手微微抬起,一只手指伸出,颤颤巍巍的指着她。
她顺着他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手被措不及防划出一条血痕,那是一块断掉的刀片,已经没入她的血肉,和新生的筋骨生长在一起,只剩下一点点,闪着惨白的光露在外面,却还是倔强的划伤了她的手,而她连疼痛都未察觉到——或者说,不是的,不是她察觉不到,而是太痛了,被刀捅穿太痛了,被枪击毙太痛了,被砍断手指太痛了,所以一片刀,卡在脖颈里,好像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她拔出了那片刀,很轻松,没花什么时间,溅出的血,滴到脚下,融进黑土里。
土地没有说话。
她疲惫的合了合眼,周围人看她的目光,她也不在乎了,抬腿继续往前走,军靴踩折了浸着鲜血的枯草。
他们要去的地方是艾森达尔,阿特拉斯边境的重要城池。